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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晏之沉默了。
我繼續(xù)道:“你總認為是我嫉妒阿暖,才趁洪水把阿暖推下去。”
“因為你始終看不起我,覺得我是窮苦中長大的,是刁民,是劣根性十足的女人。”
“可我再怎么壞,再怎么自卑,我都無法容忍我的愛人心中有位死去的白月光。”
“原諒你出軌沒那么難,難的是終日活在揣測不安中。”
“趙晏之,我不會跟你回去的,你走吧。”
在我的淚眼朦朧里,趙晏之高傲的后脊彎了,膝蓋也彎了。
他跪了下來。
哭著求我別不要他。
我捂住心口。
怎么回事呢?
共感已經(jīng)消失了,我的心怎么還這么痛呢?
我在趙晏之聲聲泣血中返回了別墅。
宮故拙跟在我身后,想說什么。
我說:“明天我就走吧。”
“阿洺不要!”
他掰過我肩膀,眉眼沉痛:“我們都重逢了,你為什么要離開啊?”
“其實趙晏之說的也沒錯。”
“小福,你在我心里始終是那個哥哥,小時候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
“我深愛過別的男人,這對你不公平。”
他急切道:“我不在乎這些,我真的不在乎!”
“阿洺,不要走。”
我搖頭:“一切我都明白了,其實阿敏并不喜歡體操,她喜歡的是表演,對吧?”
“講那些比賽細節(jié)是因為你總看,她耳濡目染,就記住了。”
“她的演技真的很好,可惜少了一份對體操徹底的熱愛。”
“我就不要誤人子弟了。”
他緩緩放開了我。
“我以為趙晏之把你逼走,我的機會就來了,其實根本不是對嗎?”
“我以為你再也沒見我是因為我太弱了,只要我足夠強大了,你就會回到我身邊。”
他不悲反笑:“原來都不是。”
“原來緣分與感情,強求不來。”
我走了,沒拿宮故拙一分錢。
定了機票,想去外面看看。
聽說內(nèi)地的山水很美,也許對我的心情會有幫助。
沒想到剛到機場,就來了一群人要與我合影。
我受寵若驚,愣住了。
“妹寶我們特別崇拜你!原來是你第一個站出來反抗國外運動員打興奮劑啊!”
“對啊!是你找出踩壞我國球員球拍的外國記者,強逼他道歉給說法的!”
“你竟然還資助小女孩們上學(xué),按需發(fā)展,我眼睛要尿尿了,妹寶這些你怎么從來不說啊?!”
聽著我以前做的一些小事被他們說出口。
我疑惑:“你們不恨我了?”
他們腦袋搖得像撥浪鼓。
“壞女人拿了你共感娃娃壞你比賽這些,我們都知道了!!”
“你們怎么知道的?”
“這事不公平得連宮家都出面檢測了,壞女人公開道歉的視頻你真的沒看嗎?哎呀呀這次網(wǎng)暴真的把你傷害慘了!!好心疼啊幸好我堅信你沒有!!”
我搖搖頭,擔(dān)心影響公共秩序,連忙與他們合照完躲進休息室。
我掏出了手機。
這么久以來,我第一次搜索我的名字。
彭悅瑤一襲黑衣,以淚洗面道歉的視頻熱度很高。
承認了我獻身科學(xué),綁定共感娃娃。
而后她嫉妒我有趙晏之愛,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惡意報復(f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