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施總腳步一停,就知道范國賓這個混蛋,肯定還有后手;商業(yè)領域的談判就是這樣,對方先是開出一個,讓你無法接受的條件;緊跟著,他會再開出一個,心里預期的條件,這樣對比下來,你就更容易接受第二個條件。
于是我轉過頭,扔掉手里的煙蒂冷笑問:“說吧,你還想要什么條件?”
范國賓站在門口,臉色無比陰冷地說:“讓龍礦集團,把og項目拿出來,與我們創(chuàng)新大廈共享,這個條件不過分吧?!聽好了,我說的是共享,并非獨家壟斷,不管是你,還是何家,應該都能接受這個條件,不是嗎?龍礦集團的董事長?!”
我的眼角再次一抖,這個范國賓,還真是會挑我的七寸打啊!og那是什么級別的項目?那可是全面領先于當代機械領域的理論框架,而且在應用領域,開發(fā)了還不到百分之一!
而創(chuàng)新大廈,或者說他背后的三葉草集團,不管是科研力量或者人才儲備,那可都比龍礦集團要強大的多;這套項目要是共享給了三葉草集團,那龍礦集團可就要吃大虧了!再者,萬一范國賓背后的人是云家,他們又拿到了og項目開發(fā)出來的所有技術,那我們東商集團,將絕無還手之力!
“范國賓,你真覺得我查不出來,阿珍嫂的死因嗎?你真覺得把尸體火化了,你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嗎?你是個聰明人,真要是這么鬧下去的話,對你好像沒有任何好處吧?!”攥著拳頭,我冷冷地問。
“你少廢話!og項目,是我最后的底線;如果你不答應,我就提起訴訟,就要讓你愛人坐牢!反正你自己看著辦吧?!”說完,范國賓沒有再給我反駁的時間,而是直接關上門,怒氣沖沖地轉身回了家里。
站立在朦朧細雨中,我長長舒了口氣,看來事情的大概,我已經(jīng)都明白了;首先,殺害阿珍嫂的兇手,肯定是范國賓;其次,范國賓背后的人,一定是云家!
后來我和施總上了車,然后彼此對視了一眼;范總掏出紙巾遞給我,擦了擦臉上的雨水道:“陳總,你不覺得可疑嗎?按照正常的邏輯來說,范國賓應該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才對;可他為什么非要獅子大開口,提一些對咱們東商會不利的條件呢?”
擦完臉后,我把紙巾扔到窗外說:“事情不是很明朗了嗎?范國賓在為云家做事!他今天開的這些條件,其最終的目的,就是想削弱咱們東商會的力量。”
“可他為什么要幫云家做事?難道就是為了給阿珍報仇?可明明人是他殺的,他還犯不上跟云家一伙,非要了咱們的命不可吧?!”施總繼續(xù)疑問道。
“應該是云家,拿到了范國賓不可告人的把柄!所以他不得不做云家的提線木偶,利用阿珍的死這件事,來重創(chuàng)咱們東商集團!”我冷靜地回道。
“那云家能拿到他什么把柄呢?要說范國賓這些年下來,為人圓滑老到,給人的印象也很正派,并沒干過什么出格的事啊?”施總還是不解地看著我。
我則長長舒了口氣,又緩緩搖著頭,如今的時局,我也看不明白了,感覺腦子里有一層窗戶紙,就是死活捅不開;而一旦捅開了這層窗戶紙,估計所有一切,就會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