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也管不了了,愛鬧就鬧吧,他們鬧得越兇,對我們東商會就越有利;我可不是云家的人,所以更不用為云瀾去擔心什么。
半小時后,我就把云瀾送到了云海大廈后面,云海別墅小區里;那會兒她都已經睡著了,我只得問門口保安,要了她具體的地址,然后先把車停到車庫,又從車庫的偏門,將她扶到了客廳里。
“哎,到家了,要睡到床上睡!”我兩手把著她的腰,又感覺吃不上勁兒,最后只得將她抱起來,送進了臥室里。
拿腳尖踢開房門,我先是把她放在床上,喘息的片刻間,我回頭打量了一下她的閨房,墻上畫了好多的簡筆畫,而且還用相框裱了起來;讓我心里一暖的是,有幅畫上,竟然是畫了我和她。
那是一片金黃色的油菜田,我們兩個就那么躺在花田里,我拿手枕著腦袋,呈“大”字型躺著;她就側身在我旁邊,手托下巴看著我。
這讓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我沒想到彼此之間,那些短暫的生活經歷,她都記得這么清楚,而且還畫得這么活靈活現。那時候我就想啊,如果我的人生,遇上的不是彩兒,而是她的話,我真的扛不住云瀾的誘惑!
而且不知從何時開始,她就已經不再是那個,臉上掛著高貴微笑的家族機器了;她有了感情,有了真摯的微笑,她甚至開始變得情緒化,開始往孔英臉上潑茶了。
她的形象在我的腦海里,漸漸變得立體了起來,似乎還帶著的芳香,有一種青春少女般的活力。我想云瀾可能從一開始就是對的,她跟我說過,當初要跟我結婚,然后東商會和云家,就能達成聯盟。
如果那時候我們就聯合起來,可能孔家早就被滅了,根本就不會出現如今殘酷的局面。所以這就是生活的奇妙與無奈,我愛彩兒,所以我不會答應她的條件;而她呢?苦苦的追尋過后,被我一再拒絕過后,心里又是否受了傷?
我不愿再細想下去了,這時候樓上的保姆也下來了,我這才抽身離開了她家,到外面后點上煙,深深吸了一口。
點到即止、點到即止吧!彩兒剛剛離開不久,她還在老家,和兒子等著我回去呢!我已經夠對不起家人了,所以我更不能犯錯,哪怕心理上出軌也不行!或許我這樣做,對云瀾會太狠心、太不公,可這世間,又有什么是公平的呢?
那晚回酒店,我輾轉反側了好久才睡去,以至于第二天都起晚了,將近10點才到的公司;不過像我這樣一個“外人”,就是隔三差五曠工也沒人管,更沒人敢管;云家用了我們的錢,我在這里就是大爺,他們貢著還來不及呢。
只是走到辦公桌前,我卻看到了一個相框,那是云瀾的照片;不得不說,那張影像太漂亮了,應該是在她十八歲左右的年紀拍的吧;那是女人最好的年華,她的臉上還帶著青澀,但恰恰是這種青澀,竟吸引地我久久不愿轉移視線。
而更讓我沒想到的是,后來因為這張照片,卻引發了那么多悲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