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你這個毒婦!”
蕭崇此刻哪里還顧得上什么憐香惜玉。
為了自保,他一腳將柳姍踹開,眼中滿是鄙夷與憤怒。
“本宮真是瞎了眼竟會被你這等蛇蝎心腸的女人蒙騙!你不但想害本宮,還想嫁禍云霜!其心可誅!”
他轉(zhuǎn)身,對著王總管跪下聲淚俱下。
“王總管,孤也是受害者!是這賤人蒙蔽了孤,孤才會誤會云霜!還請總管明察替孤向父皇稟明真相!”
他將所有的罪責(zé)推得一干二凈。
那副棄車保帥的決絕模樣看得柳云霜心中冷笑連連。
前世他也是這般,將她棄之如敝履。
王總管面無表情地合上密函,尖細(xì)的嗓音里聽不出半分情緒。
“來人,將罪婦柳姍打入天牢聽候發(fā)落!其余人等,一并帶回交由玄衣衛(wèi)嚴(yán)加審問!”
兩名玄衣衛(wèi)上前如拖死狗一般,將早已哭得昏死過去的柳姍拖走。
柳明璋想上前阻攔卻被玄衣衛(wèi)一個冰冷的眼神,嚇得僵在原地動彈不得。
一場精心策劃的圍殺,轉(zhuǎn)瞬間成了一出荒唐的鬧劇。
霍燼寒緩步走到柳云霜身前,玄衣衛(wèi)立刻上前利落地斬斷了鐵網(wǎng)。
“走吧?!?/p>
他淡淡開口仿佛只是在說一句再尋常不過的話。
隨即在眾人或驚或懼的目光中,拉起柳云霜的手轉(zhuǎn)身向密林深處走去。
無人敢攔。
馬車內(nèi)依舊是那令人窒息的檀香。
霍燼寒將另一封密函丟在了柳云霜的腿上。
她展開一看,里面的內(nèi)容赫然是兵部侍郎李進(jìn)與北蠻的交易罪證。
一模一樣的筆跡一模一樣的火漆印。
他竟準(zhǔn)備了兩封密函。
一封用來救她。
另一封用來栽贓。
好一招偷天換日好一招借刀sharen。
“你早就知道這是個圈套?”柳云霜的聲音有些發(fā)啞。
“太子想借你的手除掉柳姍順便賣你一個人情。李夫人想借你的手除掉北蠻密探,再讓你背上通敵的罪名。而皇帝想看著你們狗咬狗好坐收漁翁之利。”
霍燼寒靠在軟墊上,閉著眼語調(diào)平淡得仿若在說別人的故事。
“這盤棋里每個人都以為自己是執(zhí)棋人??上Ф继懒?。”
柳云霜的心一點(diǎn)點(diǎn)往下沉。
他將所有人的心思都看得一清二楚。
那她呢?
她在這盤棋里又算什么?
“你為什么要幫我?”她抬起眼死死地盯著他。
霍燼寒緩緩睜開眼,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在昏暗的車廂里仿若兩簇幽冷的鬼火。
他看著她看了很久。
久到柳云霜以為他不會回答。
他卻忽然輕笑了一聲。
“因為,她動了不該動的人。”
他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種不容錯辨的森然的占有欲。
不該動的人?
是誰?
是她?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