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早在沈確的院子外蹲著,但她并不是要找他。
瞧見赤九的身影,她趕忙攔他。
“王妃,你怎么在這里站著?我還有要緊的事要做,我先走了?!闭f完,赤九毫不猶豫轉身離開。
又蹲過幾次,慢慢發(fā)覺赤九是在害怕自己。
意識到這件事,她讓桃子在另一邊攔住,“你看見我跑什么,我又不吃人?!?/p>
赤九笑的很尷尬,矢口否認,“我沒跑啊,我是真的有事?!?/p>
她雙手環(huán)抱胸前,對赤九抬了抬下巴,“好啊,那你說說有什么事?”
“很重要的事,王爺不讓我告訴任何人。”
“那就別說了,只要你回答完我的問題,我就放你走?!苯缭鐚μ易邮沽藗€眼神,“如果你不說,你就一直在這里待著吧。”
她伸出三根手指,放在赤九面前,“我只給你三個數(shù)的時間,你想清楚?!?/p>
赤九遲疑看著她折下的手指,只剩最后一根的時候立刻答應。
“昨日王爺進宮發(fā)生何事?太皇太后跟他說了什么?”
原來是問這件事,赤九暗自松了口氣。
他露出害羞的神情,支支吾吾的說道,“太皇太后得知自成親以來,王爺與王妃分房而睡,特意把王爺喊進宮里詢問一番?!?/p>
“但具體說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p>
放走赤九,姜早早想起昨夜沈確生氣那一幕,剛坐下又猛然站起來。
他分明就是懷疑自己去跟太皇太后多嘴,這倒是小事,若是讓他懷疑自己是太皇太后的人,她在王府我日后肯定沒好日子過。
不行!得立刻跟他解釋清楚這件事。
桃子瞧著她急的來回轉,又不敢開口問。
姜早早在他院子外蹲了整整一天一夜,也沒有見到他的身影。
本來還想找到赤九問一問,現(xiàn)在連赤九也見不到。
“王妃,你怎么在這里站著?”許義真路過,在不遠處已經盯了她好久,這才上前。
“王爺呢?”
“沒見到,你找王爺有何事?”
姜早早還以為他知道沈確的下落。
忽然又記起那日回來時碰到了他,想起他渾身的血,她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若是你跟我下一盤,我可以告訴你王爺?shù)南侣??!痹S義真眼珠一轉,計上心頭。
她現(xiàn)在哪還有心情跟他下棋,要盡快解除自己跟沈確的誤會,還要告訴他府上細作的消息。
她懷疑打量許義真,既然要查,那就先從他下手。
整局棋局,許義真的回答滴水不漏,完全看不出他究竟是不是太皇太后派來的。
“王妃,若是再不專心的話,這局棋你可就要輸了。”
經他提醒,姜早早全神貫注看著面前的棋盤,執(zhí)黑落子,“我贏了,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王爺?shù)南侣淞藛幔俊?/p>
許義真瞧著她落子處,微微勾起唇角,并沒有回答問題,“王妃怎么會想到下在這里?”
“不可以嗎?”姜早早反應過來警惕的看著面前的人。
從他的眼神中看出試探。
他連忙輕笑著搖了搖頭解釋道,“并非不可以,只不過從王妃的棋中,我看到一位故人的影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