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雪連忙搖頭,“一默姐,不是的,我只是……斯浤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來醫(yī)院看我了,他是不是也覺得我是個拖累,不想理我了?”
“好好養(yǎng)病,不要多想。”凌一默示意她躺好,“還有幾天出院?”
“醫(yī)生說后天就可以出院了。”佟雪躺平,自嘲地笑了笑,“他真倒霉,碰到了我,他不來看我也好……”
凌一默開始給她針灸,佟雪閉上了眼睛,一滴淚水順著她的眼角滑落。
針灸完,佟雪已經(jīng)睡著。
凌一默出了病房,給季斯浤打了個電話,“季總,要不要分手,至少給人家小姑娘一個準(zhǔn)話,你這種冷暴力,你覺得用在一個病人身上合適嗎?”
季斯浤無所謂地說:“凌一默,你以為你是超人?為誰都要打抱不平!”
凌一默聽他這口氣像是喝了酒,“誰讓你這么渣!”
季斯浤自嘲地笑了笑,“我渣?你們還要我怎么樣?要不要我娶她啊?大姐,我才認(rèn)識她幾個月而已,又不是我害她生病,沒必要讓我賠給她一輩子吧!我又不愛她,充其量就是不討厭而已。”
凌一默切了電話,跟醉鬼講道理,她又不是閑的。
季斯浤聽著手機(jī)那端傳來嘟嘟的忙音,看向一旁的男人,“辰爺,她居然掛我電話!凌一默居然掛我電話!”
池衍辰掃了他一眼,“活該。”
一旁的言修琪拿過他手里的酒杯,“別喝了。”
“她不能生孩子關(guān)我屁事,又他媽不是我讓她把孩子打掉的!”季斯浤拽住言修琪的手,“憑什么怪我?什么叫她為我打掉孩子?她是為她自己!她就是這個世界上最自私的女人,她活該!”
言修琪把自己的手抽回去,無奈地附和,“對,她活該。”
季斯浤又一把攥住他的衣領(lǐng),惡狠狠地瞪著他,“你憑什么說她活該?”
言修琪看了一眼池衍辰,“辰爺,要不你把他劈暈?”
池衍辰喝了口酒,未置可否。
言修琪只好耐著性子繼續(xù)勸:“斯浤,你的心情我特別能理解,只是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
季斯浤攥緊他的衣服,冷笑了一聲,“言修琪,你總算說實話了!你他媽是不是還沒忘掉你那個白月光?我告訴你,你要是敢背叛季斯然,我弄死你!”
“季斯浤,你有完沒完了?”言修琪冷了臉,“老子翹班不是來這里聽你發(fā)牢騷的!”
“提你的白月光你就黑臉!”季斯浤指著他,咬牙道:“你別忘了,要是沒有季斯然,你他媽的哪兒有機(jī)會當(dāng)你這個救死扶傷的狗屁醫(yī)生!”
言修琪深吸一口氣,忽然翻身將季斯浤壓在沙發(fā)上,“我他媽知道,用不著你來提醒我!”
池衍辰完全沒理會在沙發(fā)上一副隨時準(zhǔn)備干架的兩人。
馬東推開門進(jìn)來,遞給他一只手機(jī),“辰爺,聯(lián)系上洛姐了。”
池衍辰拿過手機(jī),視頻那端,池洛洛穿著泳衣躺在甲板上,“衍辰,堂姐這么多年對你不錯吧,子豪就拜托你照顧一段時間嘍。”
池衍辰冷淡地看著她,“不想你兒子被送進(jìn)孤兒院,限你明天之前回來。”
池洛洛拿過一旁的紅酒,輕輕地晃了晃,“你確定要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