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什么當誘餌想去抓住那個惡魔，她是為了成為你的驕傲啊，你怎么能怎么能這樣對她！”
“現在她在為這個社會做貢獻，隨時可能會犧牲，你卻在這里奪家產，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我爸說到最后已經從泣不成聲變成了聲嘶力竭，局長和其他人的臉上也充滿了鄙夷。
我眨了眨有些模糊的眼睛，再抬頭時臉上沒有動容沒有愧疚。
看向屏幕上的倒計時，還有二十分鐘，我的聲音依舊平靜。
“別說廢話了，你們的時間不多了，簽還是不簽？”
我爸仿佛瞬間老了十歲，他張了張干裂的嘴唇。
“好，我簽。”
“姜振國，你瘋了？不能簽！”
陳秀云發出凄厲的尖叫，試圖阻止他。
我爸甩開她的手。
“不簽怎么辦，難道你不想救女兒嗎？”
“我可是”
就在我爸動筆寫下聲明時，秦峰急迫的聲音響起。
“局長，我們找到了新的線索，現在馬上趕過去，請求支援！”
李局的眼睛瞬間亮了。
“好，太好了，把定位發來，我親自帶人去。”
說完李局頭也不回地走出去，反應過來的我爸猛地丟下筆也跟了出去，嘴里還喃喃說著。
“小雪，一定要堅持住，爸爸來了”
陳秀云走時還不忘帶走寫了一半的聲明，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也慌忙追出去。
我走到窗邊，看著呼嘯而出的無數警車，勾起了唇角。
希望他們不會后悔自己救下一個惡魔。
我回身拉過椅子，目光落在依舊在直播的電視屏幕上。
戴著面具的雨夜屠夫還在跟彈幕互動，說著一些狂妄的話。
“金耳朵？我倒是對她有點興趣，不如等我殺了她妹妹，再請她來玩玩？”
“問我是不是在警局有內應？哈哈哈，你們猜一猜。”
“喲，時間快到了呢，不如你們說說這次的女警你們想要怎樣的視角體驗？”
他的刀尖有意無意地劃過姜凝雪被綁住的手臂。
“是先挖她的眼睛，還是割掉舌頭呢，還是挖眼吧，畢竟能見證自己的死亡也是一件有趣的事，你們說對不對？”
倒計時還有三分鐘，彈幕里無數人在祈禱在謾罵。
就在他再次舉起解剖刀時，砰地一聲槍響，震得直播設備發出刺耳的鳴叫。
畫面中，前一秒還在掌控別人生死的人，這時眉心已經出現一個窟窿。
他身體連晃都沒晃，就表情錯愕地倒了下去。
接著就是更加密集的腳步聲，破門聲。
“確認目標擊斃，人質安全！”
秦峰出現在畫面里，第一時間奔向椅子上驚呆的人。
“小雪，別怕，你獲救了。”
解開繩索的一瞬間，姜凝雪虛弱的身體倒進秦峰懷里，頭一歪就昏了過去。
“快，醫生，醫生！”
接著直播信號被迅速切斷，屏幕陷入一片黑暗。
這么快就結束了呢，秦峰的槍法還是那么好。
我關掉電腦，走出空無一人的辦公室。
洗完澡出來，我隨手拿起仍在沙發上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