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琮搖著扇子,樂吟吟地收下分紅。
“凌東家不愧是女中豪杰,人中龍鳳,回頭錢這么快就見著了。”
我打住他的稱贊:“王公子,我們都是商人,談感情就俗了。”
“況且,我還得多謝你。”
王琮挑眉:“哦?”
“王公子極擅長參加各種宴會,你的宣傳也是響當當的金字招牌。”
我話鋒一轉:“此番前來,我也是有事相求。”
王琮拱手:“客氣的話咱們就不多說了,一榮俱榮嘛。”
“令尊一向與織造署有交情,不知道可否將官府訂單”
王琮一甩手:“明白,訂單給你嘛,大家都有得賺。”
我搖搖頭。
“不是給我。”
“是給叔伯他們。”
“如何釣人全仰仗王公子了。”
他馬上明白了我的籌謀。
他倒吸了口氣:“凌玉,不得不說,你這手夠狠。”
我笑回:“家教頗嚴,自小如此。”
會面后,王琮著手開始行動。
不久我收到眼線密報。
王琮稍稍授意,他們便急不可待地撲上結交。
二叔憑著早年與官家的微末交情,加上蕭姨娘變賣首飾湊出的打點費,繞過我,以凌家名義,接下了一筆數額驚人的軍需棉衣訂單。
更許諾把我拉下主家之位后,以老鋪的三成股份作為謝禮。
軍需訂單利潤雖厚,但驗收極嚴,工期催命。
他們名下的商鋪幾乎被掏空,又被我斬斷了羽翼。
此時必定急于售貨翻盤。
但要按時按質交貨,無異于癡人說夢。
他們在賭,我也在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