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他嗎？是愛的。
不然也不會想挽留，也不會認為自己被戲耍了。
可是因為這一點愛而賠上自己所擁有的東西，值得嗎？當然不。
她已經開始感到后悔。
“Ethan，你不能這么絕情。你提了分手，我也不是那么死纏爛打的人。你告訴我理由，我就會同意，我今天就會離開。”
男人望著落地窗外的某個影子，良久以后，轉過身，陰鷙的眸子望著她，平靜又冷漠道：“我厭倦了你，這就是理由。”
在女人呆滯在原地，還未反應過來的剎那，他對Barry說：“統計一下她從我身上拿到的東西，一分一厘都要拿回來。有必要的話，交給律師團隊。”
女人是被人拉出去的。
辦公室里恢復了寧靜。
*
北京的某家新開的法國餐廳里。
三個女人坐在一桌，妝容精致，打扮簡約，是一眼便能看出的氣質不俗。
余瀾有一點心不在焉。
這次吃飯沒聊兩方的合作，而是一些圈內八卦，余瀾從云姐那里，又知曉了幾個不宜出現在熱搜上的內幕。
她聽著那些，在一開始有一些驚訝，但這驚訝并未持續多久便消失了。
這個世界上出現任何新聞，她覺得都不奇怪。
而在這樣的圈子里，沒幾個跌破眼鏡的新聞，反而才不正常。
“沒想到他是這樣的人啊，平常看起來一本正經。”柯香聽到某個在大眾面前一向是溫潤公子形象示人的男明星的秘聞，驚的張大了嘴巴。
云姐示意她小點聲。
“我朋友好喜歡他，唉，果然不能對這些男人抱有期望。”
說的再多，最后也只能感嘆一句“貴圈真亂”。
這頓飯結束以后，柯香家里派了車來接她，她順路送余瀾回家，路上便問起了余瀾對正寰的想法。
“你怎么想啊，余瀾？”
余瀾笑了下：“才剛談完呢，我得好好想想。”
柯香嘆了口氣。
“我怎么覺得你今天吃飯的時候有點不對勁呢，明明白天聊的好好的，可是好像一轉眼你又開始猶豫了。雖然你沒說，但我們是朋友啊，你這點情緒變化我都察覺不出來，那算什么朋友。”
她拉著余瀾的手，語重心長地問：“是不是因為邢總啊？”
余瀾回頭看她。
柯香臉上露出了然的笑：“你那天在餐廳的事我其實知道的，很多人都知道，你和邢總當時在一起。今天在一樓，邢總也出現了。余瀾，我不說不代表我什么都不清楚。雖然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么，你不說我也不會去問你。但和正寰的合作還是要慎重考慮。
“我們這個年紀，肯定年輕，但也不是青春無敵了，得為現實的東西考慮，有時候不得不為生活低頭。”
柯香是個很好的朋友，事實上余瀾覺得自己交的這些朋友，每一個都很好。
每一個都是真心實意為自己考慮。
同時余瀾為自己的猶豫感到些許可悲。
她是有點沒出息的。
她得承認，在邢煜良重新出現在自己的生活中時，她其實還是對邢煜良抱有某些期待，今日的情景的確刺痛了她。
因為這點期待與刺痛，她甚至沒有辦法那么坦然地接受與正寰的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