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男人
陸宵立拳頭砸下去一半,聽到這句話,堪堪收回了力道。
談凌嚇得雙眼緊閉,此刻睜開眼,馬上沖著姐姐哭喊,“你快讓他放開我啊!什么瘋子,上來就打人!”
“你還有臉叫?!”談錦冷著臉,咬牙訓(xùn)斥他,“之前欠賭債,現(xiàn)在又跑來酒吧廝混騙女人的錢!你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還像個男人嗎?”
上次的賭債,還是陸宵立私下里幫他解決的。
此刻聽聞他這樣不爭氣,陸宵立替談錦火大,忍不住又想動手。
這次是賀以寧攔住了他,連忙勸解說,“你消消氣,也解解酒!這小子交給我,我一定讓他再也不敢亂來!”
說完,他抓住談凌的手臂就將人拖走了。
賀以寧把談凌帶到角落里,陸宵立和談錦只見他和談凌面對面說著什么,但聽不到兩人的聲音。
談錦面露擔(dān)心,陸宵立單手插袋站在她身旁,也皺著眉出聲,“賀以寧那家伙行不行啊?別是在你面前逞能吧?”
“你少說兩句風(fēng)涼話!”
談錦一句話,將他的抱怨全都堵了回去。
陸宵立神色郁郁,而正當(dāng)此時,賀以寧和談凌也都回來了。
他立刻把從談錦那里受的氣撒到賀以寧身上,“喂,談完了?有效果嗎?我看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幾句話怎么可能——”
“姐,這次是我錯了,以后我再也不敢這樣亂來了!”
陸宵立潑冷水的話還沒說完,談凌就半垂著頭,誠心誠意地向談錦道了歉。
“這”
陸宵立半張著嘴巴,越發(fā)郁悶。
談錦卻是松了口氣,但依舊冷著臉,淡淡地說,“你知道錯就好。”
眼見弟弟沒有動作,她又沉聲,“知道錯了還呆在這里干什么?還不快走!”
“哦!哦!”
談凌回過神,一溜煙似的跑了。
他走之后,談錦才好奇地看向賀以寧,“賀醫(yī)生神了啊?怎么辦到的?”
“呵,這不是賀醫(yī)生神,是每個男人都能辦到。”陸宵立很快反應(yīng)過來,趕在賀以寧之前涼涼開口,“我猜啊,我們光風(fēng)霽月的賀醫(yī)生,一定是對你弟弟說,濫交會得病,以后可就廢了,再也沒得玩了。”
賀以寧的確是表達(dá)了這個意思,但言辭絕沒有他這樣直白。
談錦見他沒反駁,無語地閉了閉眼,搖著頭嫌棄道,“呵,男人!果然是男人!”
說完,她扭頭就走。
兩個人一左一右地追著她,想解釋自己不是那樣的。
可談錦誰的話也沒聽,大步流星走出酒吧,抬手叫來一輛出租車,在兩人巴巴的眼神中揚(yáng)長而去。
她走后,陸宵立和賀以寧對視一眼。
很快,他們眼神彈開,各自冷哼一聲,朝著相反的方向大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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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陸宵立就把沈鐸和方鏡冉約出來吃飯。
菜品上完,陸宵立先端著一杯酒站起來,朝沈鐸高舉酒杯。
他臉上帶著笑,可那笑意絲毫沒抵達(dá)眼底。
等沈鐸也站起身,將這杯酒一飲而盡,陸宵立才終于出聲,“賀以寧一定都和你說了吧?我為什么請你吃這頓飯,你也應(yīng)該很清楚。”
沈鐸默認(rèn)。
事實上,陸宵立那天在酒吧遇見賀以寧,也是他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