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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第1頁)

走投無路的裴母,最終輾轉尋到了國外的阮清淮。

她放下所有尊嚴,苦苦哀求阮清淮念在裴家當年資助之恩的份上,去看一眼瀕臨崩潰邊緣的裴文景,或許這是最后的希望。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后,剛結束北歐之旅、在b國轉機的阮清淮,在季知風的陪伴下,還是趕去了那家頂級的精神療養院。

她雖怨恨裴文景,但那些恩怨終歸于塵土。

如今看到裴母唯一的兒子變成這副模樣,亦唏噓不已。

在裴母夫婦再三的哀求和季知風的支持下,她決定去看看,算是給自己充滿糾葛的前半生,一個徹底的交代。

“去吧,下一站的目的地也在這附近,就當是告別。”季知風笑著輕撫她微蹙的眉頭,給予她全然的信任和支持。

阮清淮獨自走進那間守衛森嚴、如同牢籠的病房。

約莫半小時后,她走了出來,面色平靜無波。

面對裴母急切詢問的眼神,她只給了一個淡淡的、帶著悲憫的微笑。

“他日后或許能清醒些。但無論他如何,”她目光清澈而堅定地看向裴家夫婦,隨即主動牽起季知風溫暖的手,“我已有全新的生活,和深愛我、我也深愛的人。望你們亦是。”

她不再看任何人,與季知風十指緊扣,在眾人錯愕、悔恨、絕望的目光中,頭也不回地離去。

陽光灑在他們相攜的背影上,鍍上一層溫暖的金邊,走向屬于他們的、光明的未來。

除卻當事人,恐無人知曉那日病房中究竟談了什么。

然自那后,裴文景的狀況竟奇跡般地漸漸趨于穩定,雖不復往日風采,卻也脫離了徹底的瘋狂。

他變得異常沉默,大部分時間只是安靜地看著窗外。

裴母欲再次聯系阮清淮致謝,被他抬手攔住。

他望著窗外飛過的鳥,聲音嘶啞平靜:“算了母親。勿擾她了。”

他頓了頓,眼底是深不見底的疲憊,“何況她未必想知”

而阮清淮,則真正將過往的一切徹底放下,與季知風全身心投入到籌備其全球巡回周年畫展的工作中。

在季知風的全力支持和鼓勵下,阮清淮重拾書本,進入頂尖學府進修她熱愛的建筑設計。

繁忙而充實的學業,最愛的人在身旁,共同為理想奮斗。

阮清淮常常覺得,此刻的幸福,美好得如同一個不愿醒來的夢。

這日,剛結束緊張課程的阮清淮接到工作室助理的電話,語氣興奮又神秘:“清淮姐!快來工作室!出大事了!好事!”

她不及多想,帶著疑惑直奔季知風的工作室。

整棟樓一片昏暗。

她心一緊,急忙用鑰匙開門。

腳剛踏上光潔的地板——

“啪!”燈火通明!

眼前景象讓她瞬間屏住了呼吸!

工作室被裝扮得如同夢幻殿堂,巨大的玫瑰花墻從三樓傾瀉而下,直至一樓大廳,馥郁芬芳。

四周墻壁上掛著的,并非季知風的新作,而是一幅幅精心裝裱的、由他親手繪制的阮清淮的肖像。

有她專注工作的側影,有她開懷大笑的瞬間,有她凝望遠方的沉靜

每一張都捕捉著她不同角度的美,每一筆都浸透著濃濃的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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