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聽我說!”
楚子晏站住了,可連頭都沒回一下,小松鼠在他肩頭騰直身子,扭頭看了一眼趙明月,一副幸災樂禍的小松鼠崽子。
明月緊緊揪著他的袖子,也不知道從什么開始解釋,就說:“夜豬頭他是我表哥他又回來找我,我一高興就忘了時間?!?/p>
這個時候,早該是楚子晏用晚飯的時間。
楚子晏目光黝黯,不曾斜視一眼,冷淡地笑了笑:“哦,你一高興是忘了時間還是忘了我?”
“怎么可能忘了公子呢?”明月謅媚,若是再矯情一點她能抓著他的袖子一陣撒嬌,但她不敢啊,別看楚子晏弱不禁風但這樣的他還挺可怕,“我時刻記著公子呢,就是夜十帶了特別好喝的桂花酒,我一時貪杯才這樣。”
楚子晏悶聲咳了咳,聲音很是虛弱,繼續冷淡挖苦:“酒那么好喝,看來還沒喝得盡興,你又有何必追上來,繼續跟夜十喝酒不更好?”
這話說得可真酸,她也是特么賤得跟像外遇的男人被抓一樣,訕笑著又哄:“酒哪能比公子重要,在我心里公子才最重要!”
十四歲的書童忒么像一四十的老男人在哄小情人。
當男人,不容易。
楚子晏慢慢轉過頭斜視她,目光黝黯冰涼。
看過來說明他動搖了,她說什么來著,楚子晏就喜歡聽這些甜言蜜語。雖然他連情竇初開都不懂,但他需要人聽他的話捧他的場,只對他好,就是這么任性。
明月朝他露出甜膩膩的笑容:“公子”
“放手?!?/p>
“”不是準備不生氣了嗎?明月賴皮地揪著不放,“我知道錯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楚子晏垂眸想了一會兒,晚風吹過他蒼白的臉,沒什么血色的唇微微一動說道:“想讓我不生氣?”
“嗯嗯嗯!”明月點頭如搗蒜,他都不知道他生氣起來有多嚇人。
“那好,讓夜十走,你們永世不相見。”
“什么?”
永世不相見?
這是棒打鴛鴦的臺詞嗎?
明月知道自己耽誤了他吃飯時間是她不對,但是他這個要求是不是過分了。可她還不能生氣,繼續干干笑說:“公子”
“做不到就罷了?!彼冻鲎约罕凰o緊攥在手里的衣袖,漠然離去。
她是不對,但他這樣難哄可就是他的不可理喻了。
明月又追上去。
“夜十是我表哥!”
“是不是你表哥你心里明白。”
“”又被看出來了,但就算不是表哥又怎樣,“他就是我一個老鄉!”
“果然又在撒謊。”楚子晏淡淡說著,“趙明月,你永遠如此死性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