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天蓋地的吻又落下來。
懸空的失重感令她不安,許清霧摟住他的脖子,像無尾熊一般掛在他身上尋求安全感。
窗外不知何時已經下起雨來。
雨水砸在玻璃窗上,一下又一下,又快又急。
......
昨晚兩人瘋到凌晨四五點,直到剩下的幾個小方片全部用完,才終于結束。
次日,許清霧在岑西淮懷里醒來。
這還是這么久以來,第一次在早晨在床上看到他。
結束時兩人以一種相擁的姿態入眠,她掛在岑西淮身上,他喉結處有個很明顯的牙印,脖子上還有兩道明顯的紫紅色。
許清霧沒有斷片的惡習,昨夜那些片段像放電影一般斷斷續續在腦海中連成畫面。
都怪那杯酒灼燒掉她的理智。
是她先親的岑西淮。
在沙發上她抓緊岑西淮被扯壞的襯衫衣領,咬住了他的喉結,甚至是她將人推倒的,想報復差點在玄關被他親斷氣。
而岑西淮就這么仰躺沙發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即使他的襯衫已經皺得不成樣,他看起來依舊克制,游刃有余。
他像云淡風輕的天邊月,喝醉的許清霧卻想摘月亮。
沙發上,復古窗臺前,樓梯上,浴缸里,洗手臺上…
全都不忍直視。
感覺到某處不對勁時,許清霧回過神來推他,腿不停往后退,生怕碰到他。
縮在角落一臉警惕,像應激的動物幼崽。
以往他醒時許清霧還在睡,他會在她沉睡時自行解決,這是他第一次這么晚醒來,壓制住翻騰的念頭,唇在她臉頰輕碰了下:“別怕,男性早晨正常的生理反應而已?!?/p>
這人怎么越親越順嘴了?
許清霧不敢問,怕他又來一句,丈夫親吻妻子有什么問題嗎?
從玄關開始,兩人的衣服扔得到處都是,當看到掛在沙發扶手上的貼身衣物時,許清霧已經快要暈過去。
岑西淮也沒好到哪兒去,因為他的就在白色羊絨地毯上,黑白分明。
兩人都在各自眼中看到了難以言喻的尷尬,昨晚酒精作祟下的荒唐與瘋狂記憶猶新,和平日克制有禮要精確到一周只做兩次的他們大相庭徑。
根本記不清昨天有多少次。
尷尬的對視只有幾秒鐘,兩人默契地同時移開視線,同時開始忙碌,卻不知道在忙什么。
岑西淮輕咳一聲:“我去拿衣服?!?/p>
聞言,許清霧趕緊閉上眼睛:“好的,我閉眼。”
她聽見衣柜門打開的聲音,岑西淮換了一套睡衣,又隨機給她拿了一套睡裙,走到床邊放下。
“可以睜眼了,你的衣服放在床頭?!?/p>
“謝謝。”
“不謝?!?/p>
如果不是房間一片狼藉,兩人有來有回的,倒是客氣疏離得像第一次見面。
而此時許清霧在被子里腳趾快要將床單揉成麻花。
成年人怎么能闖出這么大的禍?
許清霧懊悔要分,簡直尷尬得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