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睡前游泳的緣故,又或許是進行了別的運動,搬家第一天許清霧沒有失眠,反而一覺睡到了鬧鐘響起。
新的一周來臨。
之前帶的新人在律所已經快一個月,度過了試用期,在今天簽署了正式合同,開始獨立辦公。
晚上有律所特意為他們辦的迎新會,許清霧在下班前提前給岑西淮發了消息說晚上律所有聚會不回家吃飯。
岑西淮讓她盡量不要喝酒,許清霧應下。
聚會地點在離律所不算太遠的烤肉店,他們就在大廳占了三桌,男士們叫了一箱啤酒搞氛圍。
許清霧帶的那個新人賀一陽,就像她的專屬仆人,一會兒給她添水,一會兒給她烤肉,全程服務周到,似要在這方面回報許清霧之前的照顧。
有男同事打趣道:“賀一陽,你該不會對許律有意思吧?”
有男同事調侃:“有也沒用,誰叫我們許律年紀輕輕就英年早婚了,簡直不給其他男同胞一點機會。”
賀一陽臉頰一紅,連連搖頭:“沒有沒有,許律是我敬重的師父,試用期我犯了很多錯給許律造成了很多麻煩。”
許清霧笑笑:“別放在心上,新人時期都這樣。”
賀一陽敬了她一杯酒,連連道謝。
楊芋姍姍來遲,在許清霧另一邊空位坐下,吵著要喝酒吃肉,大家開始喝啤酒玩游戲。
許清霧一般不和不親近的人喝酒,再加上她之前就答應了岑西淮今晚不喝,于是一直拿鐵夾給楊芋烤肉。
突然,她無意中從背后那一桌的談話中聽見了岑西淮的名字。
烤肉店座位是背對背相鄰設計,他們這桌和后面一桌被木質圍欄半隔開,剛好沒有擋住頭部。
許清霧轉頭一看,正好看見一個眼熟的面孔,正是之前在喻堂遇見的喻老孫女喻晴。
背后那桌除了喻晴還有幾個女生,應該是小姐妹聚會。
“誒,說起和岑西淮結婚的那位,我聽說只是寄住在沈家的孤女,叫什么霧來著?”
“沈家還算可以,但她也不姓沈,這家世也就一般啊,真不知道岑西淮看上她什么了?”
“就是,要我看岑西淮還是和晴兒般配,他怎么就想不通突然聯姻了呢?你要是早點回國就好了。”
許清霧聽到了喻晴的聲音:“你們別說了,人家已經結婚了。”
“結婚怎么了?結婚還能離呢!”
“就是就是,他們不過是聯姻而已,利益交換根本就沒有真感情的。”
“而且她們才結婚多久,婚禮都沒辦,要我看岑西淮根本就不在意她。”
后桌你一句我一句,清晰入耳。
“清霧你想什么呢?烤糊了!”
被楊芋一提醒,許清霧這才看到她夾著的那塊肉已經烤成了黑炭,她連忙夾出來放到一旁不用的碟子里,然后重新夾上一塊新的肉放上去。
漸漸的,后桌的人沒再討論岑西淮,而是換了一個話題。
許清霧他們這兩桌的同事已經喝了不少酒,大家都有些酒氣上頭,開始說一些軼事和八卦。
許清霧一邊聽一邊吃肉,不參與他們的討論,她沒有在背后討論人的愛好。
直到,她突然被迫變成了話題中心。
不知道是誰問起:“清霧,你老公比你大幾歲啊?”
許清霧回:“五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