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轉正了。”
“恭喜恭喜,我今天也給你們律所投簡歷了,蹭蹭你的好運氣。”
“希望你趕緊來陪我。”
諶可不爽:“喂,你們倆膩膩歪歪的把我當空氣啊?”
“沒有,你今天吃個盡興。”
“盡興也才幾百。”
“諶小姐,幾百塊對我們打工人來說也很貴的好不好。”
“那我請唄,我又不用打工。”
楊芋才不管她們斗嘴,這倆都是有錢人,她吃她的就行。
吃得有點飽,因為高興三人喝了幾杯冰啤,諶可家的司機開車過來,許清霧讓諶可先送楊芋,她準備走路回家,也就不到二十分鐘。
冬季的夜晚有點冷。
許清霧想起她和岑西淮走在一起時,他總喜歡牽著她,她習慣后也喜歡去他大衣口袋找他的手,干燥又溫暖。
許清霧給他打電話,那邊岑西淮很快接通。
“岑西淮,你什么時候回來呀?”
“明天就回,怎么了?”
“也沒怎么吧。”
“吃飯沒?”
“和諶可還有楊芋一起吃了麻辣燙,你不要說我,已經很久沒吃過了。”
“沒有要說你,好吃嗎?”
“好吃,下次你要不要試試,我請你呀。”
“好。”
許清霧還想說什么,電話那頭傳來姚煒喊岑西淮的聲音,她只好說:“你去忙吧,我再有十分鐘就到家了。”
“注意安全,到家給我發消息。”
“好,拜拜。”
掛斷電話后,莫名有種失落感涌上心頭。
以前大學時,室友中有一個異地戀,天天晚上要和男友煲電話粥到深夜,聊的都是些沒營養的話題。
以前她不懂這有什么好說的,現在她卻覺得有人分享瑣碎的生活也挺好的。
她不清楚這一瞬間的失落感,是酒精作祟,還是她對岑西淮的一些依賴情結。
不過就算是依賴也沒關系,她和岑西淮都結婚了。
妻子依賴丈夫,也很正常的吧。
正胡思亂想著,突然被人抓住了手腕,她驚訝地抬頭。
是陰魂不散的何旭。
何旭跟許清霧有一段時間了,但一直有車接送他無從下手。
今天只有她一個人,之前何旭剛要下手,就見她拿手機打電話,于是便忍了下來。
他還是第一次聽見許清霧用這種黏糊的聲音說話,柔柔的,令人抓心撓肝的。
以前他們談戀愛時,許清霧很清冷很客氣,讓人不敢輕易褻瀆,后來他愈發覺得無趣,再加上工作壓力大,才想著尋求刺激找其他女人。
可沒想到,原來她也會撒嬌。
只是那個人不是他。
許清霧試圖掙開他的手:“你想干什么?松開!”
有人看過來,何旭呵斥道:“安靜點,別逼我傷害你。”
許清霧顧不得手腕上的疼,抬腿要踢何旭,但何旭知道許清霧學過跆拳道,早有準備。
從口袋掏出一支針筒,朝著她的后脖頸扎進去。
冰涼的液體從針孔注入體內,許清霧一陣膽寒:“何旭,你給我注射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