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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過去,我在南方城市開了一家屬于自己的畫廊。
安心作畫的日子很舒適,收入穩(wěn)定增長,日子過的挺好。
聽朋友們說,楚宇還是娶了鄭雪慧。
只是兩人連婚宴都沒辦,沒請任何親戚,連他們這些人也是事后才知道的。
原來兩年前我心死離開,反倒讓鄭雪慧覺得贊成終于有機會了。
她主動和大學申請退學,天天去公司給楚宇送飯獻殷勤。
楚宇煩的要死,可只要他一兇,鄭雪慧眼淚立馬掉下來。
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我和楚宇的事,對鄭雪慧議論紛紛。
沒有經(jīng)濟來源的鄭雪慧終于等不下去,打電話邀楚宇當面說清楚,卻悄悄在水杯下藥,兩人發(fā)生關(guān)系。
很快鄭雪慧懷孕,天天跟在楚宇身后道歉求原諒,很快楚宇便招架不住。
已經(jīng)失去一個孫子的楚父楚母得知鄭雪慧懷孕,強忍吞下蒼蠅般的惡心,同意讓楚宇娶她進門。
這才過去兩年,他們已經(jīng)結(jié)婚在一起,甚至連孩子都生了。
爸媽怕我難過,安慰我‘三條腿的青蛙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遍地是’,尤其是一個劈腿的臭渣男,不值得我后悔。
其實我一點也不難過,更不后悔當初分手的決定。
從我決定放手那一刻起,楚宇會和誰在一起,都和我沒有半點關(guān)系。
我的感情里始終容不下三人行。
可讓所有人沒想到的是,‘裝到生完孩子’這句話,不單單說的是男人。
鄭雪慧生下兒子后,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
之前我見猶憐的樣子消失不見,雖然不會說話,但她卻能用手勢比劃,把楚家人的祖宗十八代都罵個遍。
稍微有點不順心就砸東西,連楚父楚母都被氣走,再也不管他們的事。
楚宇白天上班養(yǎng)家、晚上回去又要照顧?quán)嵮┗鄣谋┰昶狻?/p>
時間一久,他連家都不想回,天天在公司加班,還申請外派。
鄭雪慧知道以后,去楚宇的公司大鬧特鬧,一點也不給楚宇留面子。
我從前向來不敢打擾楚宇的工作,可鄭雪慧仗著自己生下兒子,處處和楚宇唱反調(diào)。
她不僅要楚宇每小時打通電話報備,還要他翹班回家陪自己看肥皂劇。
楚宇的精力被慢慢消耗,工作越來越不用心,甚至出現(xiàn)嚴重紕漏。
僅僅半年時間,楚宇丟掉在大廠月薪三萬的工作,只能拿出所有積蓄,自己出來創(chuàng)業(yè)。
根本不懂管理的鄭雪慧非要插手,不僅趕走楚宇好不容易招到的技術(shù)工,還把工資砍掉一半,沒三個月工作室黃了。
那年秋天,楚宇和懷著二胎的鄭雪慧在馬路上大吵一架。
他負氣離開沒多久接到醫(yī)院電話,鄭雪慧橫禍馬路被車撞倒,人沒事,但肚子里的孩子沒了。
從那以后,他們夫妻在小區(qū)里出了名,天天在家砸盤子摔鍋,鬧的人盡皆知。
可憐那個平安生下來的男孩,沒有一天感受過父母的愛,一直跟著爺爺奶奶住。
“這就是一報還一報吧。”我媽只是嘆著氣點評一句。
而我沒什么情緒波動,已經(jīng)過去太久的人和事,聽聽也就過去了。
我回家那天,卻意外在車站遇到楚宇,手里還拎著我最愛吃的草莓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