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那個負責打掃的女傭突然說道:“我想起來了,今天太太帶了一個外人進來。不知道,是不是那個人?”“你胡說!”我厲聲制止了她。可那個女傭是個會見風使舵的,她似乎看清了這個家的情勢,覺得我在顧時序心里壓根沒有一點地位。為了撇清她自己的嫌疑,竟然把臟水往我身上潑。顧時序懷疑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問:“宋今若今天來了?”“對,來了。”我不免慌張起來。再這么下去,他調了監控就會知道,宋今若上了二樓主臥。我雖然知道項鏈肯定不是宋今若拿的,很大可能是蘇雅欣賊喊捉賊。可是,一旦宋今若去主臥被發現,該怎么解釋呢?難不成,要說去主臥為了找蘇雅欣的頭發跟朵朵做親子鑒定?為了不讓顧時序繼續查下去,我只好說道:“好,實話告訴你們吧,那條項鏈是我拿的,怎么了?”顧時序冷沉的眸子里涌現出一絲意外,蹙眉問:“為什么?”“因為我嫉妒蘇雅欣。”這是我目前能想到最符合這個行為的借口了。我道:“那條項鏈是當初你求婚的時候送給我的。現在,你轉手就送給了她。我只是把屬于我的東西拿回來,這算偷嗎?”果然,我這么一說,顧時序目光好像沒有剛才那般銳利了,就連神色都緩和下來。沉默片刻,他對蘇雅欣道:“回頭我再給你買一條項鏈。這條項鏈,就算了。”蘇雅欣笑得有些勉強,但也只能答應下來。我心里輕輕松了口氣。幸好,他信了我的話,沒有再追究下去。我故作鎮定地說:“沒別的事我就回房間了,困了。”顧時序也沒攔著我,甚至還讓劉媽推我回去。原以為這件事就告一段落了。可我沒想到,一小時后,我處理完電腦上的工作,正準備睡覺,顧時序直接推門進來。他面色陰郁,走到我面前,拉住我的輪椅。然后,他雙手撐在我輪椅兩側,清冷的面容一點點逼近我。我心中忐忑,壓著緊張,淡淡地問:“顧時序,你干什么?”“我在看看,你這張嘴,還要說多少謊?”他掛著佛珠的手輕輕抬起,指腹在我唇瓣上來回摩挲著,讓我一陣戰栗。只聽他語調陰沉,道:“剛才我讓人調了監控,今天上二樓主臥的人,不是你,而是宋今若。”我心里一咯噔,跌落谷底。沒想到,他還是調了監控,還是發現了宋今若。我只能硬著頭皮說道:“宋家在海城雖然比不上顧家,但也是富足之家。宋今若珠寶一大堆,沒必要拿一條項鏈。”顧時序冷笑了聲,點點頭,道:“我也覺得,她沒必要拿項鏈。所以你告訴我,她去主臥做什么了?或者是,她拿了什么?”我徹底慌了,絕不能讓顧時序知道,我在背后拿他和蘇雅欣的標本做親子鑒定。否則,他毀尸滅跡不說,甚至,還有可能在我媽身上動手腳。到時候,我離婚就更難了。我語無倫次地解釋道:“是我讓她上去的,幫我......幫我把那條項鏈拿回來。那本來就是我的,不是嗎?”“嗯,好。這個解釋,還能令人信服。”顧時序似笑非笑,像是逗弄一只驚慌失措的寵物般,問我:“既然是這樣,那項鏈呢?她不是幫你拿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