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亦寒突然頓住,十分認真地看著我,道:“成熟點?像宴州哥那樣?”
我一愣,差點沒反應(yīng)過來他說的是沈先生。
“你在胡說八道什么?”我懶得理他,將臉轉(zhuǎn)向窗外。
顧亦寒道:“剛才沈奶奶就是跟你開玩笑呢,你可別當(dāng)真!宴州哥今年三十多了,至今沒帶任何女人回過家,我們一直懷疑,他保不齊根本就不喜歡女人。總之,你別惦記他了,你倆不般配。”
我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道:“顧亦寒,你能不能讓我安靜會兒,別跟我東拉西扯的了!”
我跟沈宴州壓根就是陌生人,總共沒說過兩句話,我怎么可能往那方面想?
終于,到了小區(qū)。
電梯先到了我的樓層,顧亦寒想跟我出來,我一下子把他推回了電梯里,趕緊進了家門。
隔著門,我聽見他聲音遠遠傳來:“葉昭昭,你在躲瘟神嗎!”
之所以這么著急回家,是因為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就是買驗孕棒。
最近頻繁的干嘔和遲遲不來的生理期,讓我越發(fā)擔(dān)心起來。
就算幾率很小,但并不代表沒有幾率。
我一到家,就趕緊在美團上買了驗孕棒。
半小時后,騎手就將東西送了過來。
我捏著驗孕棒,指尖微顫,趕緊去了衛(wèi)生間。
直到驗完之后,驗孕棒上只有"一條杠",我這才稍稍松了口氣。
或許,只是因為最近壓力太大,心情不好,導(dǎo)致的月經(jīng)不調(diào)吧?
至于反胃,應(yīng)該也只是胃的問題。
反正,肯定不可能懷孕的。
......
放心之后的我,才開始慢慢卸妝。
洗完澡,我坐在電腦前,郵箱里沒有任何新郵件。
我的那封辭職信,仿佛已經(jīng)石沉大海。
公司那邊,既不回復(fù)辭職,也不發(fā)解雇通知。
翌日一早,我就給公司人事打去電話。
那邊回復(fù)我:“我們這里沒有接到你的辭職報告,是不是你直屬上司沒有呈報上來?”
我無語至極,孟云初是談戀愛談傻了嗎?
一個辭職拖了了這么久都沒個說法。
我給她打去電話,那邊很快就接了。
“我的辭職信你看到了嗎?”
我直入主題。
孟云初道:“你想好了?真要走?我提醒你,你這個年紀(jì)正是適合生育的時候,再加上你本科學(xué)歷,無論哪個公司都很難進去。我勸你別這么沖動!”
我冷冷道:“這跟你無關(guān)。你只要同意我的辭職申請,讓人事那邊把我學(xué)歷證書和記者證給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