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對方本著保密原則,不肯告訴我耳釘的主人。
最終,我私下給了對方五萬塊的小費。
而那個店員告訴我的三個字,卻讓我徹底懵住了。
“蘇念恩?你說這個耳釘的主人是蘇念恩?”
我不可置信地確認著。
店員點點頭,道:“是的,從這對鉆石的腰碼上看,是四年前,蘇小姐從我們這里買下的。”
我走出店門,陽光刺眼,我卻覺得渾身發冷。
那個女人為什么會有蘇念恩的耳釘呢?
是有人在她死后偷了她的耳釘?
還是說,蘇念恩......
根本就沒有死!
可之前私人偵探調查到的資料顯示她因為一場意外癱瘓了。
昨晚那個女人跑起來的步伐那么矯健,哪里像腿腳不好的人?
為了弄清楚真相,我當天就訂了飛往英國的機票,根據當時私人偵探給的地址,找到了蘇念恩住了四年之久的精神病醫院。
本以為想要得到線索還得一番周折,然而在蘇念恩死后,顧時序就直接把這個精神病醫院以最低價格拋售了。
也就是說,這家醫院已經跟顧時序沒有關系了。
所以,我付了一筆費用,他們直接就派了我需要的人來解答我的疑問。
接待我的是位頭發花白的護士長,名叫格蕾絲。
聽到“蘇念恩”這個名字,她藍灰色的眼睛暗了暗。
她疑惑的看著我,問:“你跟蘇小姐是......什么關系?”
我拿出跟顧時序的結婚照,道:“蘇小姐是我丈夫的朋友。”
我沒有繞彎子,也不想避著誰。
就算顧時序知道也無所謂!
正好,他也能跟我一起查查,他的白月光究竟是死是活!
格蕾絲震驚的看著我,道:“原來,顧先生已經有太太了?我們還以為......”
“還以為蘇念恩是他的太太,對吧?”
我用英語跟她交流著。
格蕾絲尷尬的點點頭。
我問:“能不能跟我說一說關于蘇念恩的事情?尤其是......她去世那天,究竟發生了什么?”
格蕾絲的聲音很輕,“很可惜,蘇小姐那么年輕的女士,還有一位對她這么好的男人,卻偏偏選擇了輕生。其實,我們也不清楚,她zisha的具體原因。”
我問出了自己的疑惑:“我聽說,她是從十六樓跳下去的。可她不是癱瘓了嗎,怎么能自己跳下去呢?”
格蕾絲點點頭,道:“那天下午三點多,蘇小姐說想獨自待一會兒,讓護工都離開了。她的病房有扇朝東的落地窗,她就是從那里跳下去的。”
“就是這里。”
格蕾絲推開門,深深嘆了口氣,道:“護工發現時,窗戶是開著的,輪椅倒在窗邊。因為樓太高了,她掉下去時,已經摔得面目全非,腦漿都出來了。”
我走到窗前,伸手推了推窗框,道:“這個窗戶,很重。”
“是的,”格蕾絲說,“為了安全,我們所有病房的窗戶都做了加固,需要兩只手才能完全推開。”
我不可思議地說:“她當時是獨自在輪椅上?沒有人幫忙?”
一個癱瘓患者,如果沒人幫忙,我不信她能推開這么重的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