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我轉身就走,手腕卻突然被人攥住。
他掌心冷的像冰,我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想把手抽回來。
他卻攥得更緊,指節都泛了白:“昭昭,我想跟你談談。”
我以為他要說朵朵的事,所以點點頭:“談吧。”
顧時序喉結動了動,嘆息道:“我對雅欣好,是看在念恩的面子。更重要的是,這四年她養育朵朵盡心盡力。”
風卷著雪沫子打在臉上,我卻沒什么感覺,心里像被凍住了一樣毫無波瀾。
聽他說完,我只是淡淡開口:“你想對誰好都可以,跟我沒關系。”
顧時序繼續道:“我會解決好雅欣的事,你放心。那個孩子......是個意外,我不會讓她生下來,不會讓她影響到我們。”
他的話卻只換來我更深的麻木。
我語氣沒有半分起伏:“你怎么處理蘇雅欣,是你的事。我現在只關心,你什么時候能跟我做個了斷,把離婚手續辦了。”
他臉上的期待瞬間垮下來,死死盯著我:“你這么決絕,一點余地都不給我們彼此留,是因為沈宴州,是嗎?”
我連反駁的力氣都快沒有了,聲音里帶著幾分無力:“到現在你都覺得,我們的婚姻走到這一步,是別人的錯嗎?顧時序,你好好想象一下,如果你是我,你經歷了我經歷的一切。被欺騙、被冷落、被傷害,你會不會原諒?”
顧時序嘴唇微微動了動,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良久,才聲音沙啞的說:“對不起。”
我目光清明而堅定的看著他,道:“我們的婚姻變成這樣,跟沈宴州、蘇雅欣,甚至蘇念恩都沒有關系。是你的冷漠,你的自私,還有你的自以為是!”
我深吸一口氣,道:“顧時序,我不管你怎么處理蘇雅欣的事,也不管你以后想對誰好。但我請你一定保護好朵朵,別再讓她受傷害,別再發生這次這種意外!”
說完,我沒再看他一眼,轉身快步走進樓道,將漫天風雪和他的身影徹底隔絕。
我剛進家門,手機便震動起來,是顧時序發來的信息。
他說朵朵還在生病,希望我能每天抽空去看看孩子。
可我不想再因為朵朵和顧時序有任何牽扯,更何況,那孩子壓根就不需要我。
于是,我只簡單回了一句:“我相信你能照顧好她。”
雖然我沒有再去醫院看過朵朵,可從第二天起,顧時序的信息卻從未間斷。
他每天都會給我發來朵朵的各種狀況。
“今天朵朵燒退了,精神好了不少。”
“中午吃了小半碗粥,還主動吃了藥。”
“剛才跟家里的阿姨說想玩積木了。”
每天信息的最后,總會附上一句:“昭昭,我會想辦法讓朵朵接受你,再相信我一次。”
我一次都沒回復過,但他似乎并不在意,依舊每天都發許多關于朵朵的消息。
......
轉眼間一周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