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我才醒來。
“醒了?”
一個老嫗在旁邊一邊磨藥一邊問我。
這是哪里,陰曹地府嗎?
不像,閻羅殿不該這么破敗。
我試圖起身,全身卻像散架了一樣。
“想死得快些,就盡管動。”
那老嫗頭也沒回。
“你斷骨七處,臟腑移位,閻王都嫌你麻煩,才把你踢回我這破地方。”
“你是誰?”
我的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
老嫗沒回答,只是丟過來一碗藥。
“喝了它,能吊著你這條爛命,順便把你臉上那點東西消掉,一個小姑娘給自己搞成什么樣子了。”
我喝下去之后,臉上傳來皮肉被撕扯的劇痛!
我臉上那層戴了數(shù)年的丑陋人皮面具,在藥力的作用下生生脫落。
老嫗走過來,狠狠擦掉我臉上殘余的血污。
“哼,好好的臉,糟蹋成這副鬼樣子。”
她用力按了按我臉邊緣一道最深的疤痕,“替你主子擋的吧?”
謝驚瀾那張臉瞬間在眼前閃過。
呵,我渾身上下哪一處傷疤不是為了他。
可他習慣了我的付出,把一切都當做理所當然。
他的眼里只有那個心尖尖柳如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