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有什么事比軍情還重要?”海蘭察聞著一群高級軍官身上的脂粉味,冷冷的問道。
“你不知道大軍即將開拔討匪的圣旨?”
高級將領們渾身一抖,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他們自然接到了討伐逆賊的圣旨,不過卻沒有放在心上。
認為海蘭察不會第一時間來到火器營,才會趁著沒有開拔之前,尋歡作樂一番。
誰曾想海蘭察這個征討元帥不講道理,沒有派人通知,突然來到火器營駐地,這才有了現在的局面。
“大人,此次事件確實是下官不對,希望大人不計前嫌,我等一定盡力輔助大人征討逆賊?!?/p>
定安親王次子、宗室大臣、火器營正三品翼長敏恩從最后的馬車上走下,拱了拱手勸說道。
他是皇親國戚,不需要對海蘭察太客氣。
“呵呵”
海蘭察冷笑一聲:“敏恩大人,您是宗室之后,本官管不著你,希望你能自己找陛下請罪。”
說罷,對著跪在最前面的青年軍官呵斥道。
“但都法,你是火器營署翼長前鋒參領,如今貽誤戰機,抗旨不準,你的腦袋我收下了。”
都法是上三旗后代,從三品高級軍官,聞言猛地抬起頭。
“大人,下官是從三品官員,想要砍我,恐怕需要圣旨吧?!?/p>
從三品屬于高級官員,只有皇帝下旨才能執行死刑。
海蘭察手一揮,親衛送上遏必隆刀。
“陛下賜我遏必隆刀,從三品以下皆有先斬后奏的權利,今天說斬,我必斬你。”
說話的同時,他一點點走到都法面前。
都法自然清楚遏必隆刀的權限,聞言身體一震,連忙磕頭求饒。
“大人,下官知錯,以后一定唯大人的命令馬首是瞻,求大人饒我一命?!?/p>
他不想死,好不容易混到從三品的位置,接下來有機會更進一步,怎么能無緣無故死在開拔前。
“饒你一命?跟我的刀說吧?!?/p>
說話間,舉起遏必隆刀用力一揮,赫然將都法的腦袋砍了下來。
由于距離太近,都法的鮮血濺了他一身。
海蘭察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一把抓住都法的腦袋,沖著震驚的官兵們喊道。
“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們的總統大臣,我手指的方向就是你們前進的方向,膽敢違抗,此人就是下場?!?/p>
渾身裹著鮮血,舉著都法人頭的海蘭察,給火器營留下了深深的陰影。
所有人都知道,總統大臣是來真的,從三品的武將都砍了,更不用說他們這些普通軍官了。
即便是作為宗室之后的敏恩,如今看著海蘭察也有著一絲恐懼。
帶著這些恐懼,火器營所有人單膝跪地,用盡全身力氣喊道:“喳?!?/p>
收服火器營,海蘭察又如法炮制的收服鍵銳營。
三天后,海蘭察帶著火器營的三千人馬,數十門火炮,以及四千鍵銳營走出駐地,眾多后勤裝備,鬧哄哄的向著廬州城趕去。
礙于海蘭察的鐵血手段,整套大軍一開始還算令行禁止。出征數天后,八旗子弟的憊懶再犯,有機會就去沿途城市中打秋風,征討隊伍出現了不小混亂。
又一個月后,征討大軍終于進入安省境內,結合安省境內的五萬綠營。
總共六萬人的征討大軍,來到廬州城五十公里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