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趙書記？”
“你們怎么又回來了？”
程五伯結結巴巴地問，滿臉的難以置信。
“五伯，我們找到燈泡了，來給您家把燈換上。”
趙海川笑著說。
程劉氏激動得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嘴里不停地念叨著：“哎呀，這怎么好意思”
“怎么好意思”
凌楚楚二話不說，把背包一放，接過蕭薔遞來的手電筒，踩著凳子就上了手。
三下五除二就把舊燈泡擰了下來，換上新的。
“好了！”
凌楚楚跳下凳子，拍了拍手上的灰。
程五伯伸出手，輕輕一拉。
“啪！”
一瞬間，光線瞬間充滿了整個小屋。
“亮了！亮了！”
程五伯妻子激動地拍著手，眼角泛起了淚花。
程五伯也是連聲道謝，翻來覆去就是那幾句質樸的話：“謝謝謝謝趙書記
“謝謝領導們”
然而，凌楚楚卻皺起了眉頭。
她沒理會道謝，而是又踩上凳子，借著燈光仔細檢查起線路來。
片刻后，她跳了下來，臉色有些難看：“趙書記，不對勁。”
“燈泡是壞了，但總閘那里的保險絲”
“是被人拔掉了。”
屋里的氣氛瞬間凝固。
被拔掉了？
那不是意外，是人為的！
蕭薔也吃了一驚，脫口而出：“五伯，這是怎么回事？
“村里的電費，不是說好了年底由鎮上的扶貧款統一結算一部分嗎？”
程五伯的眼神躲閃，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還是程劉氏，看著趙海川溫和的目光，終于忍不住小聲說道：“是是村里的電工張全讓拔的”
“說說俺家欠了電費。”
“欠電費？”
趙海川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程五伯茫然地搖了搖頭，一臉困惑：“俺也不知道啊”
“以前都是年底一起算的”
趙海川心中一股怒火“噌”地就冒了起來。
他媽的，連老百姓這點電費都要動手腳！
他轉頭看向蕭薔，聲音冰冷：“張全家在哪？帶我過去！”
清河鎮，鎮長辦公室。
李光照舒服地靠在自己的真皮老板椅上，慢悠悠地品著一杯上好的龍井。
常務副鎮長魏建豪正站在辦公桌前，一臉諂媚地匯報著工作。
“鎮長，您放心，我已經按照您的指示，通知了派出所，聯防隊，還有各村的村委會，讓他們全力配合陳群同志調查盜竊案！”
“要人給人，要車給車！”
“哈哈哈”
李光照發出一陣得意的笑聲，放下茶杯，“配合？”
“當然要配合！”
“不僅要配合，還要讓他陳群感受到我們清河鎮同志們春天般的溫暖嘛！”
“要讓陳群這小子知道，什么叫效率！”
“要讓王雅琴那個女人看看，在清河鎮，到底誰說話才管用！”
“跟著誰，才有肉吃！”
他甚至能想象到，趙海川灰頭土臉地從山溝里回來，卻發現案子已經被自己給破了的時候是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