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開始發下一局的牌，穿著紅色旗袍的身影在屏幕里動作利落，牌靴里的撲克像藏著無數個開關。
輕輕一掀就能掀翻人的情緒。
我深吸口氣，這一把又開莊了之后，我下注了1000金幣莊。
“就當探探路。”我對著屏幕念叨，指尖無意識地敲著沙發扶手。
閑家先開牌，方塊5和紅桃1，加起來6點。莊家隨后亮牌，黑桃5和梅花4，9點。系統提示音響起：“莊贏。”
余額跳到10500金幣時，我松了口氣，像是接住了剛從懸崖邊滾回來的石頭。
這把贏了，膽子又壯了些。
想起瘦猴說的“贏幾萬”，我把2000金幣再一次推到莊上，希望能開出長龍。
荷官發牌的瞬間，我眼睛都沒敢眨——閑家方塊10配黑桃6，6點；莊家紅桃a加梅花5，6點。平局。
“嘖，白緊張了。”我撇撇嘴，金幣退回賬戶，還是10500。
這時候才發現手心全是汗，比玩龍虎斗時更揪心，真人視訊的代入感太強，荷官發牌的聲音仿佛就在耳邊。
長龍沒有斷掉，只是出了一個和局，問題不大，繼續壓2000莊！
我太渴望一場勝利來救贖自己了，一邊是高利貸的壓力，一邊是跟歡歡生活時的壓力，只要給我贏一萬我就收手！
荷官的指尖劃過牌靴，抽出四張牌分放兩側。我盯著屏幕里的紅桃旗袍，心跳比她發牌的動作還快。
閑家先亮牌，方塊7配黑桃3，加起來10點，按規矩算0點。
我的呼吸猛地頓了半拍，指尖在沙發扶手上掐出紅印——直接給我贏！
“開！”我幾乎是吼出來的。
莊家的兩張牌緩緩掀開，第一張是梅花10，第二張是紅桃8，閑0點，莊8點。
系統提示音像天籟：“莊贏。”
余額跳到12500時，我猛地從沙發上彈起來，差點帶翻茶幾。煙灰缸里的煙蒂震得滾了滾，那些“小墳墓”仿佛都在朝我笑。
“看到沒！這就是機會！”我對著空氣嚷嚷，順手又點燃一根煙，手抖得差點沒夾住。
瘦猴能贏幾萬，我憑什么不能？瓜哥的警告回蕩在耳邊，歡歡說不要dubo的話也記在心里。
這些數字在眼前晃來晃去，最后都變成牌桌上的點數。我咬咬牙，把4000金幣推了上去，還是莊。
這把閑家開得快，黑桃9配方塊2，1點，我的視線死死粘在莊家的牌上。
掀開第一張是方塊9，第二張遲遲沒動。“快點啊”我喉嚨發緊，煙灰掉在褲子上都沒察覺。
第二張牌在荷官的指尖下一直揉搓，有個幾秒鐘才掀開，是一張3，組成2點。
閑補牌，補了一張k，還是一點，沒有任何的增加，這時候我感覺已經穩了，嘴里一直喊著牛逼牛逼。
但是惡心的事情就這樣發生了，莊家補了一張8，閑1點，莊0點，閑贏。
我真的百思不得其解，就這樣的牌，十三分之一的概率都能給我遇上。
當余額沒有增加，停留在了8500的時候，我才發現不是自己看錯聽錯了。
當時就是爆了一句粗口，手臂一揮，桌子上的煙灰缸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