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招娣聞言有些不滿,皺起眉頭,忍不住辯駁,“嫁漢嫁漢,穿衣吃飯!
愛情能當飯吃不!
再說了,當家的對我們可好了,老爺們掙錢養(yǎng)家,多找?guī)讉€怎么了!”
冼怡翻了個白眼,雙方價值觀不同,沒啥可辯論的。
白玲笑著說,“招娣妹子,如今新社會提倡男女平等,女子也該靠自己本事吃飯,不需要男人養(yǎng)活。
妾室以色娛人,色衰而愛馳,你呀,等以后就知道了!”
招娣張了張嘴,卻不知道怎么反駁。
這不是說自己是吃白飯的嗎?不過自己好像確實幫不上家里太多忙
一時間,她又羞又氣,急的臉都紅了。
這時候,陳佑端著些小吃回來了。
他聽力好,自然將三人對話聽的一清二楚。
家里的女人們愛他歸愛她,互相之間可沒有長生功的鉗制。
心里不由慶幸,女人們受的都是傳統(tǒng)教育,幾個小的也都是秋夢在教,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夫為妻綱。
文莉雖然學的是新學,卻是個戀愛腦,文父的家庭教育也比較傳統(tǒng)。
再加上有老太太和陳雪茹的壓制,才沒有鬧出來什么幺蛾子。
要是白玲進了家門,非鬧翻天不可。
瞧著招娣都要氣哭了,陳佑自然不能坐視不理,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小腦袋,沒好氣說,
“招娣做事勤快,白玲同志你可不要污蔑她!
而且你這樣說,不是破壞我的家庭嗎?
我還好心請你吃東西,這不是不識好人心嘛!”
你才是狗呢!
白玲聽出了言外之意,氣的牙癢癢,不過自己確實言語不當了,不好反駁。
奪過他手里的盤子,化怒氣為食量,將爆肚當成陳佑,惡狠狠吃了起來。
陳佑見她不言語了,也沒有繼續(xù),又轉(zhuǎn)過臉,嚴肅說,“冼怡,你可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語氣中帶著幾分嚴厲,冼怡聞言撅起嘴,淚珠在眼眶中打轉(zhuǎn)。
自己還沒過門,就罵人!
爹都沒和自己說過重話!
嬌嬌小姐哪受得了這個,又想到失蹤的老爹,忍不住悲從中來,淚珠斷了線般往下掉。
陳佑咂咂嘴,這些娘們不講武德啊,說兩句就掉金豆豆?
這會子,白玲和招娣也顧不上生氣,忙上前哄她。
冼怡眼睛通紅瞪著他,哽咽說,“從我爹失蹤了,你們都欺負我!”
陳佑眉頭微蹙,八萬可不是這么矯情的女孩子,這里面怕不是有什么隱情吧?
“說說,都是誰欺負你了,哥幫你出氣!”
冼怡抿著嘴不言語,只是倔強望著他。
陳佑咂咂嘴,知道這樣問不出來什么,準備明兒找人打聽一下。
想想冼登奎突然失蹤,冼怡一個不諳世事的女孩,一下子掌握那么多遺產(chǎn),眼紅的人肯定不少。
不管是誰,欺負他的人,就是找死。
等她情緒好了些,陳佑走上前,蹲下身子,笑著說,“好啦,剛才是我語氣不好,為了賠罪,請三位女同志泛舟湖上,我給你們做船夫,好不好?”
冼怡輕哼一聲,忍了忍,還是沒忍住笑了。
“那你們玩吧,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家了。”
白玲不怎么想去,跟陳佑單獨相處還好些,有旁人在,總是忍不住生氣。
還不如眼不見為凈呢!
可惜冼怡挎著不讓走,只好跟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