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嗎?”
雪茹猛的抬起小手,臉上卻是驚惶,“不來了,今兒廠里好多事兒呢!”
文莉也趕忙搖頭拒絕,抬起皓腕瞅了眼手表,“哎呀,我上班要遲到了!”
“算了,我讓閆老師給你請個假!”
陳佑也心疼她們,打也打過了,還是給顆甜棗兒吧
文莉畢業后分配到了紅星小學,和老閆整好是同事。
他穿戴整齊,出了屋子,順手將門帶上。
剛出屋子就見著了春喜,對方小跑著上前躬身行禮,臉上帶著笑意,“東家!您回來啦!”
陳佑點點頭,“今兒文莉不去上班,你先送文慧上學去吧!”
“是!”她答應一聲,領命而去。
前段時間選了幾個信得過的女人,培養成了女人們的司機。
好在這時候路上車不多,陳佑要求又嚴格,沒有出現馬路殺手。
此刻中院易家掛起了白綾。
堂屋里,聾老太遺體停放在門板上,身上蓋著白布。
屋內香爐祭品皆無,冷冷清清連個來吊唁的人都沒有。
老易夫婦默默燒了些紙錢,便抬起門板往外走。
屋外停著一輛平板車,兩人將門板放到車上。
易大媽力氣小些,手上一滑,“砰”的一聲,門板砸落,
尸體咕嚕嚕滾落在地,沾了一身泥灰,露出那張死不瞑目老臉。
“哇”
鄰居們的冷漠本就讓易大媽備受煎熬,情緒登時崩潰了,跌坐在地失聲痛哭。
易中海愣愣盯著遺體,面如死灰,仿佛從聾老太身上,預見了自己的結局。
閆埠貴扶了扶眼睛,嘆息一聲走上前,吆喝道,“大家伙搭把手吧,送人最后一程!”
院里孩子都在紅星小學讀書,加上他又是管事大爺,眾人多少要給些面子,幾個男人便上前幫忙。
易大媽見狀急忙起身鞠躬,哽咽說,“謝謝!謝謝大家伙!”
易中海也深深鞠躬,懇切說,“謝謝大家!禮拜天我請大伙吃飯!”
嘗到人情冷暖的他怕了,準備花錢修復和街坊們的關系。
都是多年的鄰居了,閆埠貴心里也是唏噓。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呀!
陳佑走進前院時,一行人剛推著平板車出門。
“老閆!”
閆埠貴見是債主召喚,不敢怠慢,小跑著湊上來,“陳爺,聽您吩咐!”
“嗨,客氣啥!”陳佑笑瞇瞇擺手,“文莉有些不舒服,你幫忙請個假!”
老閆麻溜答應,“成!不過陳爺,現在學校管得嚴,請假得后補病假條,得讓醫院或者校醫務室開才行?!?/p>
陳佑揚了揚眉,覺著有些麻煩,不過問題不大。
正好去看看丁醫生,本來想弄死他的,后來想想沒必要,就沒有下手。
告別閆埠貴,陳佑騎上自行車。
這輛車可沒舍得給廠里,騎出感情了。
先到路邊喝了兩碗餛飩,隨后直奔教會醫院而去。
上午時分,醫院內人來人往。
他停好車,感知如潮水般蔓延。
二樓外科主任辦公室中,丁秉德正坐在那悠哉悠哉喝茶,邊上還有個小護士添茶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