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內,中年巡捕翻開筆記本,嚴肅開口,“姓名!”
陳佑有些蛋疼,“不是,你們直接問重點不成嗎?”
中年巡捕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陳佑同志,請配合我們工作!”
陳佑嗤笑一聲,“你知道還問,不是多此一舉嗎?”
中年巡捕被噎得夠嗆,要不是羅局交代不能動粗,真想給此人兩下子。
他扯了扯衣領,沉著臉繼續問,“47年7月2日,你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
陳佑倒是記得,那天在勾欄聽曲呢!
可是說了也沒啥意義,一臉無語道,“都過去這么久了,哪里記得住?”
“那就慢慢想,啥時候想清楚了,啥時候說!”
一個多小時后,審訊毫無進展。
但是陳佑已經能夠確認了,就是有人想要誣陷他。
一伙人抬著尸體,一口咬定他欺男霸女,還殺了他們父母。
其中一個女人,還拿著一件花褲衩,聲稱被他強了。
時間都在47到49年間,查無可查時間段。
那段記憶陳佑清楚的很,對方完全就是瞎扯淡。
原身雖然好色,但三叔管的很嚴,一般都去八大胡同尋歡。
“你這是抗拒審訊,罪加一等!”
中年巡捕半天下來毫無進展,不由呵斥道,“現在人證物證齊全,你別想抵賴!”
陳佑翻了個白眼,“同志,我沒做過怎么認嘛!”
“你沒做過,人家干啥來告你?誰會拿自己清白開玩笑?!”
他把桌子拍的蹦蹦響,“你這種資本家,就是反動”
陳佑忍不住怒了,眼神銳利,陰沉說,“同志,我二叔死在鬼子手里,三叔死狗特務手里,我也為國家流過血!”
那氣勢震的兩個巡捕一激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可他們本就是曹宏心腹,帶著特殊任務而來,心中膽怯反而讓兩人更加惱羞成怒,
“哼,以現有證據足夠給你定罪了,不老實交代,只有死路一條!”
鄭朝陽正在辦公室中急的抓耳撓腮,白玲和多爺推門走了進來。
“咋樣?”
多爺搖搖頭,“那些人咬死是陳佑打死了他們爹娘,雖然沒有證據,但是這種情況,主要還是要看口碑呀。
他那身份,沒有優勢呀”
“陳佑不是那樣的人!”
白玲激動反駁,“這明顯是誣陷,我們不能只靠口供就定罪!”
多爺無苦笑說,“我也覺得這事兒蹊蹺,就說那個聲稱被強的女人,長得也就那樣,陳佑家里什么樣美人沒有啊?”
白玲原本憂心忡忡,聽多爺這么一說,不由氣笑了。
“走吧,咱們還是去找羅局吧,陳佑做了這么多貢獻,不能讓他被冤枉了!”
幾人剛找到羅局,一聲汽車鳴笛聲響起。
一輛吉普車駛進了總局,周震南從車上走了下來。
羅局忙帶著人迎接,“首長,您怎么來了?”
周震南嚴肅說,“你們怎么把陳佑抓了?沒有證據的事情不是亂彈琴嘛!他人在哪呢,快帶我去!”
羅局不敢耽擱,趕忙在前頭帶路。
其實是他悄悄給首長遞了消息。
羅局是總局為數不多知道陳佑貢獻的人之一。
只是上頭下了封口令,擔心特務對陳佑不利,不能明說。
這次曹宏跟瘋狗似的,咬住陳佑不放,事情鬧得太大,他沒辦法,只好先把陳佑請到局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