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六總算見著個男人,挺起胸膛,大聲吆喝著,“哎呦,老易遛彎呢?
您這是咋啦?讓人開了瓢啦?
霍,哪個混蛋干的!
咱院里可得團結(jié),不能讓你被人欺負了!”
他最近一直都在出差,還真不知道易何兩家的事兒。
又覺得自己現(xiàn)在身份不一樣了,遇到不平事自然要說了兩句。
“你滾滾滾滾蛋!”
易中海聞言哆嗦的更加嚴(yán)重了,歪著的嘴角掛著涎水,好半天才說出句話來。
這話可是戳了他肺管子了。
他是不想報復(fù)嗎?
當(dāng)然不是!
可是現(xiàn)今兒連生活都不能自理,咋報復(fù)呀。
更重要的是,何大清那王八蛋不知道咋地就搞定了廠里,甚至還搞定了自家媳婦。
他現(xiàn)在都懷疑,吳春蘭是不是和老何有一腿了!
吳春蘭察覺到易中海渾身氣的發(fā)抖,沒好氣說,“馬小六,你嫌的不是,忙你自個的去吧!”
“嘿,得嘞!您忙著!”
馬小六討了個沒趣也不生氣。
他心里正興奮著呢,沖著田小娥大聲吆喝一句,“媳婦,跟我走!咱們?nèi)⒓沂辗浚 ?/p>
田小娥也坐在槐樹下糊火柴盒,自家男人進院子她也裝作沒看見。
現(xiàn)在被點名了,只好放下手里活計,起身跟了上去。
大槐樹下的女人們聞言一愣,他這話啥意思?收房?
收什么房?收劉大姐嗎?
不能啊,這劉海忠剛進去,劉大姐就要改嫁了?
也不對啊,現(xiàn)在不允許多娶了呀!
眾人摸不著頭腦,但見馬小六那得意洋洋模樣,心里都來了興趣,忙起身跟上。
這群娘們平時最愛嚼舌根,此時怎么可能不湊熱鬧呢。
三人很快到了后院,光齊上學(xué)去了,劉家只有劉大媽和光天在家。
光天蹲在家門口,穿著開襠褲尿螞蟻窩玩。
老爹進去了,他日子反而好過了些,恢復(fù)了些孩子的童真。
馬小六帶人進了屋子,頓時驚動了在椅子上發(fā)呆的劉大媽。
家里沒有成年男人,她也沒了以往底氣,站起身陪著笑說,“小六啊,找嫂子啥事?”
劉大媽也算院里的潑婦,只比賈張氏稍弱,馬小六本來還有些忐忑。
見對方軟了,他瞬間又趾高氣揚起來,“老劉犯了錯誤,這房子已經(jīng)換給我家了,這是文件!”
田小娥聞言一愣,這才明白發(fā)生了啥事。
馬小六這慫包可沒這個本事,肯定是爺念著自個,幫著辦的。
而且搬到了后院,來往確實更加方便隱蔽了
爺真好!
她心里頓時甜絲絲的,身子也有些軟了
劉大媽聞言有些懵,拿起文件打量兩眼,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個不識字啊!
“不是,小六,咱們多年老鄰居了,你可不能巧取豪奪呀!”
馬小六不樂意了,眼珠子一瞪,擼起了袖子作勢要打人,“怎么說話呢!這是廠里的安排,你這個犯罪分子家屬是不是找打?”
房管科小趙忙上前攔著,“先別動手!這位大姐,我是軋鋼廠的,劉海忠犯了錯誤,按理這房子應(yīng)該收回的!
考慮您家只剩下孤兒寡母,這才網(wǎng)開一面,廠里的房子還是繼續(xù)給你們住。
不過卻不能住這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