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奇這般說,祁飛燕頓時微微搖頭。
“那日若不是花師兄救我,飛燕豈有命在?”
說到這里,她輕輕握住花奇僅剩的那只手,眼波流轉(zhuǎn),似有所言。
花奇整個人僵在原地,耳根微紅,結(jié)結(jié)巴巴:“只怕耽擱了你”
祁飛燕微微搖頭,神情頗為堅(jiān)決。
“這份恩情,飛燕此生難忘。若師兄不嫌棄,飛燕愿一直照顧你。”
“這怎么使得”
花奇一時間心里慌亂無措,不知如何應(yīng)對這姑娘的堅(jiān)定好意;又注意到別人目光,也連忙住口不言。
韓榆看著這一幕,心中莫名便做出一個判斷。
祁飛燕的言行雖然沒破綻,但肯定有問題。
回過神來,韓榆反觀自身便又恍然,這是昨天修成凝魂劍法、借劍意凝聚神魂帶來的一點(diǎn)“直指本質(zhì)”的直覺。
大部分情況下可以相信,但也并非百分之百可信。
若是敵人高明、擅長故弄玄機(jī),又或者實(shí)力高一些,能夠隱瞞住傾向,那就可能迷惑這種直覺。
“韓師弟。”
花奇向韓榆笑著打招呼,略帶赧然。
祁飛燕也跟著甜甜一笑:“韓師兄。”
“花師兄今日想來斗法堂試一試斗法,這里是你說話最管用,可不要讓人欺負(fù)了他呀。”
韓榆平靜頷首:“斗法堂向來點(diǎn)到為止,還沒有過欺凌的情況”
“怎么沒有?”魯惲舉起手來,“我就整天被欺凌,還有我的白鶴,整天被那群烏鴉揍——”
“嗯?”韓榆凝目看去。
魯惲頓時下意識縮頭,小聲嘀咕:“我說的都是真的”
“今日斗法演示,算你一個。”
韓榆負(fù)手,淡淡說道。
“啊?”魯惲臉一黑,“你這心眼跟你的烏鴉一般小,有仇便報(bào)”
旁邊的元勝嬌再也看不下去,一腳把他踹倒:蠢貨還不閉嘴?真想韓師弟天天收拾你?
韓榆微笑著看了一眼,又向花奇問:“花師兄,你要不要也算一個?”
花奇有些難為情地低頭看一眼空蕩蕩的衣袖,勉強(qiáng)一笑:“我我還是算了吧?”
“我跟一般的外門弟子對練一下便好。”
韓榆見他斷臂后隱有自卑之意,有心勸慰,只是眾目睽睽、又有祁飛燕此人跟隨,也不好多言。
“花師兄也知道我距離不遠(yuǎn),有空時候,不妨來找我互相討教。”
花奇有些苦笑:“韓師弟你如今這般實(shí)力,哪還有什么跟我這種人討教的?”
韓榆微微擺手:“花師兄不必如此說,我才入門幾年,不懂的地方太多,還得向師兄師姐們多多學(xué)習(xí)才是。”
言罷安排今日斗法習(xí)練之人,除了魯惲之外,還有金琦、元勝嬌愿意和韓榆交手試試。
他們跟韓榆交手倒是并不圖勝敗,更多的只是為了練一練自己新學(xué)的法術(shù)、新得的法器,看看能逼出韓榆幾分實(shí)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