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氣勢、法力的余波,對于凡俗百姓與生靈來說,實在是難以承受。
眼看這樣,覺通大師忍不住低念一聲“慈悲”,說道:“那魔修洪深,既然要交手,我們換一處來動手吧!”
“嘻嘻!”
魔修洪深怪笑道:“臭禿驢倒是會想好事!你們不是想著趁我不注意,一鼓作氣將我在赤練城殺了嗎?”
“怎么真選在赤練城動手,你們又不樂意了?”
“不妨就告訴你們,你們不動手,我們便血祭全城,美美吃一頓;你們若是動手,那便是我們的幫兇——幫我們把全城的修士、凡人都震死,我們血祭就更順當了!”
“嘻嘻嘻,臭禿驢,這下你要如何辦?”
“孽障!孽障!”
覺通大師長長嘆氣:“你們這些魔修,本也是人生父母養的,為何做這種chusheng不如的事情還嬉笑的出來?”
“入了圣門,便再也沒有父母家人,你連這都不知道嗎?”
洪深不以為然地嗤笑道。
劉鶴傳神識給覺通大師、妙云道長兩人:“魔修狡詐陰險,我們也見過不止一次,為今之計,只有主動飛高,避開誤傷百姓。”
“他們若跟來,我們便把戰場移開,無論勝負,總不會懼怕他們。”
“他們若不跟來,我們便可趁機把門下弟子安排離去,再阻止他們血祭,一樣來得及。”
覺通大師、妙云道人兩人聞言,皆是頷首。
若想不淪為魔修幫兇,也只能如此。
若只有他們三個金丹修士,門下弟子皆離去,他們也更加進退自如不會被牽絆太多。
三人同時飛高,五名金丹魔修見狀,皆是一笑。
“想要我們中斷血祭,去跟你們戰斗?想也別想!”
洪深叫道:“我來繼續血祭,三位師兄將這三個家伙攔下,趙師兄,去把他們的小崽子們全殺掉,也作為咱們今晚血祭的美味吧!”
“好,好啊!”
隨著洪深安排,五個金丹魔分作三路。
三個金丹魔修擋住全力出手的劉鶴三人,開始劇烈纏斗;洪深全力運轉血祭,滿城慘叫連連,不知又死多少生靈。
“趙師兄”身化一道赤紅血光,霎時間掠過赤練城城東。
一片驚呼慘叫之后,他卷著十多個光頭和尚尸體,扔到赤練城明晃晃的血祭陣法之中:“美味來也!”
“嘻嘻嘻,禿驢,還敢來放肆么!”洪深得意怪笑。
覺通大師眉眼緊縮,又念一聲“慈悲”,將金丹全力放出,當頭向一個金丹魔修砸去。
那魔修笑著躲開,叫道:“禿驢要拼命了!”
“貧僧徒子徒孫歸于塵埃,固然痛惜,但更不想讓你們再禍害更多生靈!”覺通大師嘆道,“如此下去,既然都要死,不如讓貧僧先死——”
聽出他有自爆金丹之意,三名金丹魔修頓時齊齊后退十里之外。
“魔修猖獗,事不可為,快走。”
覺通大師卻收回金丹,迅速與劉鶴、妙云道長神識說道,
劉鶴咬牙:“有勞兩位將玄劍宗弟子帶走,我自己留下,看有無回轉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