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什么?”姚清業(yè)黢黑的眼眸看向張心柔。
“你們不知道?”張心柔頂著一股壓力,裝作驚訝,“江挽認(rèn)祖歸宗,清婉怎么辦?以后人人都知道,清婉是冒牌千金,她在圈子里還怎么做人。”
楊少舟喝酒的動作猛然一頓。
姚清業(yè)瞳孔一震,盯住張心柔,“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她說的是真的。”于樂顏說到:“業(yè)表哥,清婉表姐是跟我們一起長大的,那個鄉(xiāng)村來的,怎么配跟我們站在一起?”
姚清業(yè)被這個突然的消息震懵了。
“你是說,江挽才是姚家真正的大小姐?”楊少舟臉色微醺,卻也被這件事給砸了個清醒。
他拿著杯子搖頭,“太荒唐了。”
張心柔抿了抿唇,猶猶豫豫的:“要是,她清清白白也就罷了,可這樣一個有心計的人,我真替清婉擔(dān)心……”
“怎么回事?你一次說清楚。”姚清業(yè)快速調(diào)整過來,滿身清貴冷絕。
楊少舟懷疑的看向張心柔,“她不是那樣的人。”
張心柔垂了垂眼,心底冷嘲:還真是多情公子。
“其實這事在一中都要傳遍了,只不過,被她背后的金主給壓下去了。她這個人,慣會顛倒黑白,還撒謊欺騙先生跟夫人,替她遮掩。”
張心柔將事情挑挑揀揀說了一遍,又道:“你們還記得上次,送她到賽車場外的車嗎?”
于樂顏當(dāng)即說到:“記得,那時候表姐看了都驚訝了一下,肯定不是舅舅家的車。”
“我剛才在外面,又看到了那輛車。”張心柔看了看人群,聲音有些低:
“車主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衣著不凡,手腕上戴著的表,一時沒看太清,就挺耀眼的。”
于樂顏吃驚:“他也來宴會了嗎?”
張心柔搖頭,“我有留意,他沒進(jìn)來,估計是不想給那位帶來麻煩吧,畢竟因為他,那位名聲已經(jīng)敗過一次了。”
她直接就以“那位”指代江挽了,表明了自己的厭惡。
楊少舟將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咚一聲放在桌子上,語氣沉沉:“不可能!”
姚清業(yè)拳頭已經(jīng)攥起來了,“呵,姚家人俱是一身正氣,這么個人,是來敗壞姚家名聲的嗎?二叔到底在想什么?”
侄女聲名狼藉,姚大伯在仕途上也會受到非議的!
“既然一開始就錯了,為什么不將錯就錯?要接了這么個害人精回來!”
“清業(yè)!不要聽信一面之詞。”楊少舟握住他的手,“冷靜點。”
張心柔臉上有點掛不住,似嘲似諷,“我知道的都說了,言盡于此,這些事本也與我無關(guān),我只不過是為了清婉不平而已。”
于樂顏附和:“就是,好心疼表姐,她以后可怎么辦呀?難道就由著那個鄉(xiāng)下人欺負(fù)嗎?還不知道會不會挑唆二舅舅將表姐趕出去!”
姚清業(yè)覺得于樂顏說的有點過分了,卻也沒有阻止她說。
張心柔遠(yuǎn)遠(yuǎn)看著人群簇?fù)碇械哪菍忝茫褐胍獡P起來的嘴角。
哼,江挽,你就等著被萬人唾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