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聲音也沉了沉，“當天要銷毀的制劑有多少？”
葛院長已經疾步走到資料室查找了，很快找到了當天的記錄。
看到當天不是集中銷毀的日子，葛院長稍微松了一口氣。可是很快，他又提了一口氣。
若不是集中銷毀，那表明等不到集中的日子就必須加塞銷毀，必定是此物危害性比較大。
果然，葛院長翻開記錄，說到：“是半管放射制劑，因為配比出了問題，導致帶有毒性。”
當時兵荒馬亂的，保護重點都放在實驗室上面，保不齊就是那個時候制劑被強盜趁亂拿走了。
江挽沉吟一下，那跑不離就是它了。
“后面有查到襲擊者嗎？”
葛院長把資料重新規整好，“后來刑警大隊查過，應該是地下聯盟的人，不過至今沒抓到。”
擔心制劑泄露的問題，葛院長問：“那個放射制劑……”
江挽道：“問題不大。”
葛院長撫著心口，“這件事我難辭其咎。”
江挽不走心的安慰：“別難過，意外而已，好了沒事掛。”
葛院長：“操，無情……”
···
陸炳文得知真相一時氣血攻心，加上藥物副作用破壞了身體機能，才暈倒的。
這會兒他已經醒過來。
看著床邊的陸冥，陸炳文抓住他的手。
“爺爺老了。”
陸冥差點兒掉下眼淚，被他生生忍了回去，低聲：“會好的，爺爺。”
護士過來撤除機器，陸炳文要坐起來。
他手臂打了針，不再顫抖，但是僵硬無比，手上的感覺很遲鈍，仿佛失去了知覺。
他看著手，嘆了口氣。
陸冥輕輕的給他揉捏，爺孫倆一時沒有說話。
直到陸炳文的手機響了。
陸冥拿起來，看到是協會那邊打來的，陸炳文示意接聽。
是協會里一些瑣事，陸炳文交代了幾句，掛了電話。
陸冥看到有個未接，拿給陸炳文看。
“小塵？”
聽到這兩個字，陸冥微微訝異的看了那號碼一眼。
陸炳文讓他撥回去，怕小塵打不通電話會擔心。
電話通了，陸冥聽著里頭傳出來的聲音。
“喂？”
是個女生。
陸炳文云淡風輕的笑道：“我這里沒事，剛才沒聽到電話響。”
江挽懶散的回答：“我剛到醫院，一會兒見。”
陸炳文：“？！”
他差點兒舉起僵硬的手把手機從陸冥手中奪下來。
陸冥快他一步站起來，“塵大師，來了？”
電話已經掛了，兩人大眼瞪小眼，都懵著。
“叩叩叩。”
敲門聲響起。
陸冥瞬間繃起身子，緊張到忘記第一時間過去開門。
響了三聲之后，把手轉動，門被從外面打開了。
陸冥感覺自己的腳挪不動，眼睜睜看著。
塵歸塵一直是他的偶像，說是導師也不為過。可他對塵歸塵的了解，就只有這三個字，還有她筆下的畫。
他也是剛剛才知道，塵歸塵是女的。
從敲門聲響起，到開門走進來人，短短的幾秒鐘。陸冥卻覺得漫長，像是等了十年，在這一刻終于等來了一個答案。
“抱歉，我走錯地方了。”
一個女孩子看到里頭的情景，縮了縮，連忙退出去，把門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