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青淵看向三長老，他的眼神中也同樣充滿警惕。
“三長老，應該是我問你要做什么才對吧。你對小顏做了什么？你不是說她去極光書院學道去了。你讓她學成這樣？”
看著帝顏歌面色慘白的模樣，帝青淵心里一陣酸楚。
這可是他原本想收做兒子的人。
再加上前些日子，柏煊也失去了聯系，其實他應該早就猜到她出了事。
三長老想到的，更多的是帝青淵曾經做的那些破事。
當即搶先道：“她是我兒子，你說我能對她做什么？”
“胡說八道，她分明是我兒子。”
聽到他的話，三長老也想到帝青淵曾經確實差點收帝顏歌為兒子的事。
于是他提醒道：“殿下，你不會是忘了帝顏兒了吧。她也叫小顏，你不覺得膈應嗎？”
不過不愧是小顏，當初她一直想將名字改成帝顏歌。
但仙帝那老頭，就是不允許，所以她便一直叫帝顏兒。
沒想到下界歸來，即便失去了記憶，她依舊叫這個名字。
帝青淵面色一凜，說話的時候也有些不自然。
“當年的事，是我錯了。那時的她不過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我確實不該那樣對她。而且小顏是小顏，他們是不一樣的。”
不過話說回來，帝青淵又覺得她們兩人有些相似。
或許他想收帝顏歌為兒子，也是覺得她們有些像，他也想補償那個孩子。
若是有一天，再次見到他，他一定會向她道歉。
“當初你可是又罵她，又羞辱她，還打她。你身為兄長，怎么能那樣對她？還有你那個爹，最不是個東西。”
三長老指著帝青淵就是一通罵。
這要是擱以前，以他這種老頑固性子，是萬萬做不出這種逾越之舉。
但現在實在是控制不住這暴脾氣。
帝青淵心虛地回應：“我我沒有打她”
“我兩只眼睛都看到你打她了。那日，她煉成一把仙器，想拿給你看。你卻一把將她推開，還將那把仙器給毀了。你知道那日，她有多傷心嗎？”
三長老的話，讓帝青淵想到那日。
那天正好是他母親的忌日，所以他一看到那孩子，就想到狐貍精。
于是將那孩子推倒了，還一腳踩爛了，一個看起來破破爛爛的東西。
可那時，他真不知道是她第一次煉制成的仙器。
“三長老，現在說的是小顏的事。”
“她們”三長老正要脫口而出。
幸好平日里，一向穩妥的他，平復心情后，及時懸崖勒馬。
“你是仙宮殿下，絕不可能收他人為子。你若真收她為子，你覺得你那老頑固的父親，會放過她？”
帝青淵聽完后，便沉默了。
因為確實如三長老所說，若是他真的收她為子，他的父親絕不可能放過她。
但三長老不就同了。
他現在一介孤家寡人，想怎么收兒子，就怎么收兒子。
“三長老，你和我父親的性子，那可是如出一轍。”那意思是說，他們兩都是老頑固。
帝青淵又道：“你可以收小顏為兒子，但我要知道她這身傷是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