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律殿的仙官,不敢懈怠,當即跑去找人了。
而帝顏歌則是忙著擋天罰。
不愧是強大的天罰,饒是她實力都已經提升了好幾個境界,依舊讓她有些吃力。
尤其是最后幾道的時候,劈得她人都麻了。
人群中,蕭絕看著擋在花岸面前的帝顏歌,眸中的紅光,又是一閃而逝。
天罰總算是結束了。
帝顏歌毫無形象地坐到地上,努力地平復著仙力。
而仙宮眾人看著帝顏歌,那是恨不得以身相許。
如此強大俊美又溫柔,這誰能不愛。
這時,一只小手,突然一把揪住了她的頭發。
“爹,是你嗎?是你來帶我回家了嗎?”
帝顏歌只感覺一只小手揪得她死緊,差點頭皮都要被揪掉。
于是她伸手,將他有些微涼的手強硬地扯了下來。
剛一扯下,對方就改成抓她的手。
“爹,好溫暖。要是能一直這樣就好了”
帝顏歌困惑地回眸,發現花岸的眸子依舊閉著。
只是雖然在說,卻更像是在說夢話。
那張被雷劈得臟兮兮的臉上,盡是脆弱和哀傷,簡直像極了一個小可憐。
畢竟是她想當大兒子來寵的孩子啊。
帝顏歌的一只手正被抓著,所以只能伸出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小手,
“乖!我來帶你回家了。”
“爹我我冷”
花岸小小的手,抖得非常厲害,手也依舊很涼。
帝顏歌在緩了一口氣后,當即解開了花岸四肢上的束縛。
隨后,她就將他給抱住了。
她身為爹,抱抱自家孩子怎么了?
但在圍觀的眾仙官,還有光幕外的眾人眼中,那是恨不得將花岸給一腳踹飛。
尤其是琉穆,這顯然是他都沒有享受過的待遇。
他都要酸得冒泡了。
“爹我想回家”
花岸窩在帝顏歌的懷中,整個人抖得厲害。
帝顏歌一個清潔術外加治療術過去。花岸總算是好了一點,連小臉都似變得紅潤起來。
但他依舊很虛很虛,虛得就像要死了一樣。
這樣下去鐵定不行。
于是她一把抱起花岸,便離開了。
她抱著昏迷不醒的人,一路來到了她的仙府。
剛一進來,就聽到柏煊大呼小叫的聲音。
“大哥,你怎么把這孩子帶來了?他不是今日受罰嗎?你不是會去劫罰場了吧。”
柏煊也就開個玩笑。
卻見帝顏歌肅然地看了他一眼。
他頓感不妙:“你不會真的去劫罰場了吧,這可是重罪啊。”
帝顏歌毫不在意地繼續給花岸治傷。
只是治著治著,她也有些猶豫。
“這重罪?有多重?”
難不成還能讓她去死不成?
若是她死了,那誰來解決虛空裂縫。
到時虛空裂縫一旦爆發,三長老及守在虛空裂縫的人,全部都要死,而且世間還會生靈涂炭。
那么問題來了。
她到底該救花岸一人,還是救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