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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的空氣凝固了，然后徹底引爆。
幾個股東當場捂住嘴，發出干嘔的聲音。
那位重要的客戶代表，臉色黑得能滴出墨水，他猛地推開椅子，連退幾步，避開腳下蔓延開來的污穢。
現場尖叫四起。
王總渾身哆嗦，他抹了一把臉，黏膩的觸感讓他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嚎叫。
“啪！”
一聲脆響。
他用盡全力，一巴掌扇在王浩臉上。
“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
王浩被抽得一個趔趄，直挺挺跪在污水里，嚇得涕淚橫流，哭著承認自己為了省錢，找了路邊沒有資質的野雞施工隊。
就在這片混亂中，王太像一只瘋了的母雞，尖叫著朝我撲過來。
“是你！夏雪！一定是你搞的鬼！你想害死我們全家！”
我后退一步，避開了她揮舞的手。
人群的騷動中，陸寒緩緩站起身。
他一動，周圍的喧囂都矮了三分。
他的視線穿過尖叫的人群，越過狼狽不堪的王氏一家，精準地落在我身上。
他平靜地開口，“夏經理，忘了告訴你。”
“這棟樓，是我名下的產業之一。”
我整個人都定住了。
這棟樓的主人，竟然是陸寒。
王總的哭嚎卡在喉嚨里，他驚恐地扭過頭，看見陸寒的那一刻，腿肚子一軟，連滾帶爬地撲過去，想抱陸寒的腿。
“陸總陸總我不知道我”
陸寒側身避開，看都沒看他一眼，只對我說。
“夏經理，到我辦公室來。”
頂層辦公室，陸寒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后，開門見山。
“管道的事，是你做的？”
我迎著他的注視，身體站得筆直。
“我只是沒有阻止一個愚蠢的決定，變成現實。”
他沉默了幾秒，而后，嘴角幾不可見地動了一下。
“很好。”
“王氏物業，配不上我的樓。”
他身體微微前傾，手指在桌面上輕點。
“我給你一個機會。成立一個新團隊，接管這里。我注資，你管理。”
“薪資，你現在的五倍。另外，項目分紅。”
這條件，是我過去連做夢都不敢去構想的。
我張了張嘴，正要應下。
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面猛地撞開。
王總和王太拖著還在發抖的王浩沖了進來。
“夏雪你這個白眼狼！吃里扒外的東西！”王太的聲音尖利刺耳，她不管不顧地就要沖上來撕扯我。
陸寒的助理一步上前，面無表情地擋在她面前。
王太沒能近我的身。
王總“撲通”一聲跪倒在陸寒的辦公桌前，鼻涕眼淚糊了一臉，對著陸寒磕頭。
“陸總，看在我們合作這么多年的份上，您再給一次機會！再給一次機會啊！”
他哭著哀求，轉頭又指著我，對陸寒告狀。
“陸總！她就是存心要攪黃我們公司，您可千萬別被她騙了！”
陸寒終于把視線從我身上移開，落到地上那個可悲的男人身上。
“我的樓，不想被屎棍攪。”
整個辦公室，徹底安靜下來。
王總的哭聲停了。
王太的咒罵也停了。
陸寒看著他們，一字一句，宣布了最終的審判。
“從現在起，王氏物業，出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