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攥住她的手松了,慵懶地往后靠去,“行啊,只要你掛在我車后被我拖兩公里,我就把特效藥賞你。”
許梨霧心里泛起密密麻麻的痛。
當初池雋出車禍后,被人硬生生拖了兩公里,雙腿殘廢。
如今,他要把這一切都報復到她身上了。
“好!如果能讓你解恨的話。”
被硬生生拖了兩公里,許梨霧的身上被剮蹭的血肉模糊,衣服都被磨爛了,渾身的血地倒在地上。
池雋攥緊拳頭,冷著臉將一盒特效藥扔給她,而后揚長而去。
她的淚水無聲流下,深深吸了口氣,而后給閨蜜撥通了電話,“鹿鹿,幫我預定兩張三天后的機票。記住,別讓池家的人發現。”
啪嗒。
燈開了,客廳立即亮堂了起來。
“媽媽,你身上怎么都是血,疼不疼?”
團團被這一幕嚇到了,豆大的淚珠從她的眼眶奔涌而出,小手想給媽媽止血,卻怎么也止不住。
“別哭,媽媽不疼,”許梨霧勉強扯出一個蒼白的笑容,艱難坐起身,“十二點了,團團怎么還沒睡覺?”
她小聲地說,“團團,疼。”
一句話,讓許梨霧的心都被揪了起來。
這么多年她找了無數的醫院,女兒的病卻仍然沒有好轉,身體反而越來越差。
許梨霧心疼地抱著團團,給她注射特效藥,輕聲哄道,“團團乖,你的病很快就要好了,到時候再也不會疼了。”
她好不容易哄女兒入睡,而后強撐著打車去了高檔會所。
包間內是京都的權貴名流,正在調侃。
“當初你為了報復池雋,不僅強娶了許梨霧,還天天割她的血治病。要是被池雋知道了當年的真相,該心疼死了吧?”
“哈哈哈就他那個蠢貨,估計到死都不會知道當年許梨霧為他付出了什么,要不是許梨霧他早就死在那場車禍了!反正池總的病快好了,到時候我們就把許梨霧和他女兒弄死,給池雋陪葬。”
許梨霧指甲陷入掌心,心中思緒萬千。
池程商一向謹慎。
當年她猜到他不會輕易放過她和池雋,于是每日暗暗服用慢性毒藥,池程商長年累月喝她的血,誰先死還真不一定。
她走進去,其他人瞬間安靜了下來。
池程商在她身上打量兩秒,幸災樂禍地笑起來,“噗嗤,池雋那蠢貨又折磨你了?”
她不語,只是乖乖地跪在他面前,熟練地拿出匕首割開自己的手腕放血。
手腕上,密密麻麻都是深淺不一的傷口,觸目驚心。
池程商接過那碗血喝下,嗤笑道:
“許梨霧,就算你死了,他也不會感激你。”
許梨霧垂眸,對他的話避而不談,“池程商,還有三天我們的契約就到期了,到時候我會帶著團團出國。”
“出國?”池程商面目猙獰,掐住她的脖子陰惻惻笑起來,“你以為你逃得掉?當初要不是看你有點用處,我怎么可能讓你和池雋那個蠢貨活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