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該女性尸骨未能匹配到真實身份!”
3
晚上,我跟著傅寒川回到了家。
一幢占地千坪的法式別墅,女傭和仆人來來往往,為主人家準備晚餐。
餐桌上,姜珊珊擺弄著銀質刀叉故意問:
“寒川,你說那根腕骨會不會真是蘇瀾姐的啊?”
傅寒川愣了下,而后嗤笑:
“不可能,那警察拿過來的腕骨上有明顯的磨損,是常年積勞的痕跡。”
“蘇瀾那個人好吃懶做,怎么可能會是她。”
我飄在半空,心痛到啞然失笑,
死死地盯著下方的傅寒川,想要質問他——
還記得那年我在路邊撿到他的事嗎?
那年傅寒川飆車出事,
掉下懸崖后失憶,來到了我所在的小城市,迷迷糊糊地靠乞討度日。
是我帶他回家照顧,又給了他一個家。
我們互生情愫后領證結婚。
婚后我工廠家庭兩邊倒,下了10小時的流水線又急著趕回家買菜做飯洗衣服。
直到傅寒川說兒子絕癥需要醫藥費,
我才一咬牙離開了家,
也正是因此,我覺得10萬太多,想要給他們父子留下一些錢,
半個月后回家時,終于聽到了一切的真相。
傅寒川給管家打電話說,
只要我半年后能回來,哪怕沒掙夠醫藥費,
他也會立即官宣,給我一個盛大驚喜,
將現在的假結婚證變成真的,讓我成為傅家名正言順的豪門太太。
這讓我恍惚,
原來兒子沒有真的生病,原來這一切只是一場考驗,
我松口氣的同時又賭氣他居然考驗我,
就連我們的婚姻也是騙局,
于是我沒有戳穿,
悶聲不響堵著一口氣回去了村子。
可誰知道,我們之間的隔閡沒有消除,我也沒有等到他來接我,
半個月后我便被人殘忍殺害,
就這么死在了大山里。
餐桌上,姜珊珊聽到傅寒川貶低我,興奮地扭了扭腰。
緊接著就轉向了傅宸問:
“宸宸,你會覺得那根腕骨是你媽媽的嗎?”
傅宸切著牛排,面無表情地說:
“她不是我媽媽,我的媽媽只有一個,就是陪我一起長大的珊珊姐姐。”
我伸出去撫摸他的手頓住,
愣在空中手足無措。
傅宸今年13歲,眉眼長開正和他的父親一樣精致。
但他的眼睛是像我的。
上揚的桃花眼,那么招搖那么明媚。
傅宸突然癟了癟嘴,摔掉了餐具說沒胃口。
“提到那個女的就犯惡心,我不吃了,爸爸媽媽你們吃吧。”
一場晚餐不歡而散。
一切只是因為提到了我這個晦氣之人。
我看著傅宸上樓的決絕背影,
心好痛……
原來靈魂也能感到心痛。
晚上,傅寒川特意去了傅宸房間,給他拿了些點心。
他坐在房間的沙發上安慰幾句,
說完后正要離開,
傅宸從書桌旁起身送他,一直戴在胸口上的懷表卻當啷一聲斷了線。
懷表摔在地上,
表蓋打開,
里面赫然是一張我抱著幼時傅宸的照片。
4
傅宸連忙蹲下,慌亂地撿了起來。
傅寒川一臉驚訝地看他。
“我以為,你真的如表面那般恨極了你的親生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