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應。
“奇怪了,沒人鎖什么門啊。”
朱嬌嬌剛轉(zhuǎn)身,就看見沈懷瑾從院外走來,手里似是拿了飯食。
她走過去打了個招呼:“誒,俞眠呢,這門怎么鎖了”
沈懷瑾遞給她一個油紙包,淡定地掏出鎖開門。
“她還在里面睡?!?/p>
朱嬌嬌不理解了:“那你鎖什么門?”
沈懷瑾瞥她一眼沒說話。
朱嬌嬌吃了個閉門羹:“簡直莫名其妙。”
沈懷瑾進了屋掀開被子又細細地給她上了回藥。
日光愈盛,俞眠皺著眉睜開眼,干渴的嗓子讓她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這一咳,連帶著痛處也顫了顫。
她啊了聲在床上翻了個身。
這渾身上下沒一處舒坦的。
腰痛腿酸屁股痛,胳膊也酸。
氣死了,狗日的沈懷瑾。
她長得這么漂亮,他也舍得下手!
那狗日的沈懷瑾在聽見她的聲音時,立馬將茶盞遞了過來:“來,喝一口?!?/p>
直至喝到嗆了,俞眠才咳著停下。
她趴在床上,委委屈屈瞧沈懷瑾一眼,便垂眸不理他了。
沈懷瑾放下茶盞,從旁拿出一套衣裳。
“這是你說喜歡的那件,我打聽過了,是云錦閣上個月的成衣。存貨不多,就剩這套還勉強合你身?!?/p>
俞眠是真沒想到這理由他居然信了,不僅信了還真給她買了。
心里五味雜陳,但身上還痛著,她只想撒氣。
俞眠將頭偏到床里側(cè),聲音有些啞:“那是我昨日喜歡的,今日我已經(jīng)不喜歡了?!?/p>
綿軟的聲音嬌怯又委屈,沈懷瑾摸過去,竟發(fā)現(xiàn)她的臉頰是濕潤的。
他怔了怔:“怎么又哭了?”
俞眠抱著枕頭越想越委屈,她不過是去食人精氣,就這么平白被揍了一頓。
連番逼問,她有苦說不出。
知曉她是在撒氣,沈懷瑾便由著她去了。
等了半天,沒等到人哄,俞眠止住了哭轉(zhuǎn)過頭。
她震驚得很,這人明明知道她哭了,還不來哄她認錯,不知道在那箱子里搗鼓什么。
若是放在往常是萬萬不會的。
剛成親時她哪怕皺個眉,他都要問清楚自己是哪里不舒服不高興了。
現(xiàn)在連她哭成這樣,他都不哄了。
果然男人都是狗東西!
“沈懷瑾!”
她抱著枕頭哇哇哭得更大聲了。
沈懷瑾搖搖頭,走過來遞給她一東西:“要不要?”
大大的金元寶就躺在他手心,俞眠的聲音戛然而止。
“你什么意思?別以為拿這點——”
沈懷瑾直接將小箱子放在她面前,又問了遍:“這些,你要還是不要?”
整箱的錢財和首飾簡直閃瞎俞眠的眼。
等到日上三竿,俞眠還沒出來,朱嬌嬌終于忍不住了。
“誒!開門,還活著嗎?”
沈懷瑾開門:“有事?”
朱嬌嬌不理他,擠著身子就鉆了進去。
“我說,你到底要睡多久??!”
沈懷瑾沒攔她,還貼心地出去給她們關(guān)上了門。
過了好一會兒,屋里響起朱嬌嬌的大喇叭聲:“什么?!你半夜偷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