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嬌剛坐上網約車,雨就下了起來。
車停下來的時候,雨已經大到看不清楚。
文嬌沒有傘,她坐在車里面,前面的司機也好心,并沒有開口催促她。
訂單已經結束了,文嬌也知道,要是一直坐在車里,讓司機陪她等著,也實在是太不厚道了。
她咬了咬牙,還是決定下車。
文嬌剛開了車門,前面的司機突然開了口:“小姑娘,這么大的雨,撐把傘吧。”
文嬌怔了一下,“謝謝您。”
她沒有拒絕,只是從包包里面拿出一張五十塊,放到司機手旁的箱子上。
放下后,文嬌就撐了傘下車。
這么大的雨,就算撐了把傘,可風帶著雨吹過來,文嬌下身的半裙已經濕掉了。
她走到保安亭,人被攔了下來。
文嬌報了房號后,保安看她的眼神都變了:“你是陸總的什么人?”
文嬌今天來本來就“不懷好意”,被保安這么一問,有點心虛,手緊緊地握住雨傘:“陸叔叔是我爸爸的朋友。”
文嬌長得漂亮,一雙眼睛清澈單純,保安倒也沒說什么就放行了。
她走了幾步,又折了回去,問往那邊走,才繼續往里走。
小區太大了,文嬌走到樓道門口前,渾身都已經被打濕了。
她沒有門禁卡,也沒有錄入面部識別,只能站在門口等著。
十月的海市還沒冷,今天又刮起了臺風,夾著雨的風吹過來,文嬌凍得發抖。
她在門口等了一會兒,直到有保潔從里面出來,開了門,文嬌才能進去。
可是電梯她也坐不了,文嬌只能一步步地從安全梯走上十三樓。
從安全樓道走出來的時候,她雙腿已經累得不行了。
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了,文嬌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七點多了。
她把傘放到一邊,人站在陸嶼洲家門口,站著站著,她實在是太累了,只好蹲了下來。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電梯那兒終于傳來了動靜,文嬌扶著墻壁站了起來。
陸嶼洲從電梯出來,一眼就看到渾身濕漉漉地站在自己家門口的文嬌了。
看到他,她小心翼翼地看了過來,討好地喊了他一聲:“陸叔叔。”
自從那天之后,陸嶼洲已經一個月沒見過文嬌了。
不梵破產的事情他也聽說了,汪定天給了她八百萬的壓驚費,
難不成她把錢都填進去了?
陸嶼洲側身推開了門:“先進來。”
“謝謝。”
文嬌抿了下唇,抬腿走了進去。
可剛走進玄關,文嬌就發現自己身上全都是濕的,板鞋踩在地上,留下一灘污穢的水跡。
她有些無措地看著那潔凈的地面上的那一灘水跡,“對不起,陸叔叔。”
陸嶼洲順著她的視線掃了一眼,沒說什么:“過來。”
文嬌心跳得很快,手在微微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