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嬌聽到他這話,也回過神來,看了他一眼,“沒有。”
他當然沒有不見得人的,要是讓校長知道他來了,說不定還要宴請一番。
只是她習慣了避人耳目,女朋友這個身份,文嬌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適應過來。
她說完,眉眼動了動:“我坐過去。”
陸嶼洲松了手,黑眸看著她有些難測。
文嬌系了安全帶,才抬頭重新看向他,原本是想說她大姨媽還沒有徹底結束,但被他這么看著,她心底有種很奇怪的感覺。
她眨了一下眼睛,輕聲喚了他一下:“陸叔叔?”
不會又生氣了吧?
“開車。”
文嬌一聽他這語氣,就知道他生氣了。
莫名其妙,根本不知道他生哪門子氣。
司機還是那個司機,陳喆早就已經學會自保了,但凡車里面有文嬌,努力將自己的存在感降低是最正確的做法。
車子緩緩地開了起來,車廂一片安靜。
文嬌微微側頭看著車窗外,絲毫沒有再開口的打算。
陸嶼洲又看了她一下,見她淡然地坐在那兒,更覺得窩火。
二十分鐘后,車緩緩停了下來,前面的司機提醒了一句:“陸總、文小姐,到了。”
文嬌往車窗外看了一眼,低頭解開安全帶,抬手準備推門下車。
但身旁的視線太過強烈,她咬了咬唇,還是偏頭過去看向他,遲疑了一下,伸手輕輕碰了他一下:“是這里嗎?”
陸嶼洲睨了她一眼,才開口:“嗯。”
文嬌得了他回復,往后看了一眼后推開車門下了車。
還挺巧的,陸嶼洲帶她來的這個餐廳,居然是她之前兼職彈鋼琴的餐廳。
文嬌走在前面,推開門正好是文嬌認識的前同事。
前同事看到文嬌明顯也很驚喜,居然沒發(fā)現(xiàn)緊跟文嬌其后的陸嶼洲,上前就打招呼:“嬌嬌,好久不見啊!”
文嬌都還沒來得及說話呢,前同事又一臉神秘地看著她:“我知道,你今天是跟那位給你送香檳玫瑰的帥哥吃飯的是不是?他人已經到了,就在——”
前同事話才說到一半,文嬌就明顯地察覺到身后的男人身上的怒氣,她連忙攔下了前同事的動作:“不是的小梅姐,我是跟——”
她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陸嶼洲,“男朋友”三個字在唇邊有點難以啟齒。
陸嶼洲一言不發(fā),黑眸沉沉地看著她。
文嬌抿了抿唇,才把話補完:“男朋友來的。”
話是補完了,只是“男朋友”三個字說得很輕,就算是環(huán)境這么優(yōu)雅安靜的餐廳,不仔細聽,也難以聽清楚剛才她說了什么。
不過幸好,文嬌的前同事聽清楚了,“哦哦哦。”
大概是有些尷尬,前同事也不再多說,只是臨走前多看了一眼陸嶼洲。
怎么說呢,帥是很帥的,就是感覺跟嬌嬌不是很搭。
許清言遠遠就看到文嬌和陸嶼洲進來了,不過他沒去打招呼,只是讓人給他們送了瓶好酒。
“兩位,這是那邊那位先生給你們送的酒。”
文嬌順著服務員的方向看過去,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向她舉杯的許清言。
她看到了,陸嶼洲自然也看到了,他眸色帶著冷意,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我們不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