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嬌忍不住哼了一聲,輕顫的女聲就像是風箏斷線的那一瞬間一樣,突然就失了控制。
那種久曠后突然被填滿的感覺直沖上來,她環在陸嶼洲脖子后面的雙手都忍不住蜷著手指。
身下的床承受著兩人的重量,下沉的深度比往日都要重一些。
房間里面本來就開著暖氣,文嬌被陸嶼洲這樣抱著,只覺得身上都是熱的。
兩人交錯的呼吸聲此起彼伏,一時間也分不清楚到底是誰的重一些誰的輕一些。
混沌間,文嬌趴在肩膀上的臉被掰了起來。
她的下巴被他輕輕抬著,濕熱的吻重新落了下來。
文嬌微微喘著氣,無意掀起眼簾,看到男人近在咫尺的黑眸好像是在看她,又好像不是。
那深不見底的眼眸中翻滾著沉淪的潮色,這是她第一次這么直觀地在陸嶼洲的臉上看到他動情的神色。
文嬌失了神,就連自己的呼吸被帶走了也毫無知覺。
床邊的被單不知道什么時候皺了起來,男人沉喘的呼吸聲和那嬌哼的女聲偶爾摩擦在一塊,整個房間里面的曖昧到了頂點。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文嬌被放到了床上。
她身上沾到被面的涼意,人從那混沌的失智中回了幾分心神。
沁著水的杏眸緩緩睜開,燈光有些刺眼,她微微瞇著眼,看了一眼陸嶼洲,下唇被她剛才咬得幾乎破皮,現在松開后,上面泛著水澤,紅潤欲滴。
陸嶼洲拉起被子往她的身上蓋,視線落到她的臉上,喉結深深地滾了一下:“別著涼。”
他啞著聲音說完,從被子的另外一邊鉆了進去,手撫上細腰,愛不釋手地流連著。
文嬌脫離了他的懷抱,被子里面還未生暖意,冷意讓她越發的清醒。
男人的掌心溫熱滾燙,在她的腰側就帶起一陣陣的暖意,她下意識地抬手推了一下,卻被他探身過來壓住了手腕,含著她的唇重新親了起來。
她的喘息還沒有完全平復,腹腔內的氧氣又開始被他掠奪,文嬌的呼吸很快就急促起來。
察覺到他的危險,她忍不住哼了一聲:“不要了——”
陸嶼洲卻沒有給她拒絕的余地,勾著她的腰就讓她側身窩進了自己的懷里面。
男人的身上就像是個火爐,身上的熱意燙得她不禁顫了一下。
“你——唔——”
結束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多小時后的事情,文嬌站在淋浴下,只覺得人在發軟。
她失神地沖洗了一會兒后就將水關了,抽過一旁的浴巾將自己裹住,踩著拖鞋快步走了出去。
好餓。
陸嶼洲有潔癖,每次做完都會換床單。
文嬌走出去的時候,他正好將床單換好。
見她頭發還滴著水,他挑了下眉,伸手將想往床上倒的文嬌攔腰接住了:“先別睡。”
大概是饜足了,說話的聲音都溫和了幾分。
文嬌抬了抬眉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好困。”
說著,頓了一下,文嬌越想越氣,張嘴就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但她著實是沒什么力氣,那點子力氣對陸嶼洲而言,無疑是隔靴搔癢,沒有半點的疼感,倒覺得有些癢。
他偏頭看了她一下:“怎么了?”
“餓。”
文嬌松了口,幽幽地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