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萍差點聽笑了,她也確實笑了出來。
唐紅娟見女兒這么上趕著,感覺自己的臉都丟光了,背地里扯了她好幾下。
可夏嵐根本不在乎,只直勾勾盯著柳萍想要個答案。
“嵐嵐,阿姨呢,確實很喜歡你,可這結婚的事兒不能一廂情愿。你很優秀,只是和時硯有緣無分。”
“我們時硯是二婚,還帶著個孩子,你連對象都沒處過,他怎么能耽誤你?你放心,時硯他們搞研究的還有不少青年才俊,我肯定讓他給你介紹兩個更好的。”
夏嵐沉著臉,生怕自己露出什么猙獰的表情,她趕緊低頭掩飾住眼里的憤怒。
明明上次來阿姨都還好好的,怎么幾天不見她就改變了想法?
是不是任雪那個賤人胡說八道了?
肯定是她。
賤人賤人!
與此同時。
樓上臥室的任雪打了個噴嚏。
張琴擔心壞了,忙問,“是不是感冒了?”
任雪搖頭,“沒事。”
她揉了揉鼻子,甕聲甕氣念叨,“可能誰在說我壞話吧。”
張琴松了口氣,環顧四周,再次驚嘆于整個臥室的布置。
隨處可見都是花了心思的,買這些裝飾都不知道要多少錢。
女兒住得這么好,他們總算可以放心了。
這次又說清楚了替嫁的緣由,想必親家他們也會善待小雪的。
她的小雪這么懂事,吃了這么多年的苦,現在總算苦盡甘來了。
這么想著,張琴整個臥室轉,發現連套的不僅有衣帽間,還有浴室,設計得真是巧奪天工。
可看著看著,她漸漸發現了有什么不對勁。
怎么整個臥室看下來,都是小雪的東西,沒見著女婿的?
哪怕每天只是過來睡個覺,拖鞋也得有一雙吧?
回頭發現女兒坐在沙發上,她趕緊跟過去問。
“小雪,怎么就看到你的東西,咋沒見到女婿的?”
由于太過著急,她完全忘了自己有點害怕這個女兒。
任雪看她一眼,“為啥要看到他的?我倆現在正分房睡,我睡主臥他睡隔壁客房。”
“什么?”
張琴嚇了一跳,急忙在任雪身邊坐下。
“怎么還分房睡了?意思是你們現在還沒圓房?”
作為女人,張琴能明白這有多痛苦,甚至還有一絲絲屈辱。
偏偏任雪不以為意,“昂,我和盛時硯因為什么結的婚你又不是不清楚?他不恨我都算好的,怎么會和我圓房?更何況我們婚禮當天商量好了,等這陣風頭過后就協議離婚”
“離婚!”
張琴一聲怪叫,臉色驟變。
還沒圓房的沖擊沒來得及消化,又被扔了這么個重磅炸彈。
任雪頷首。
“嗯,盛家也算名門,我們和他們比起來不值一提,婚禮當天換人,他們怒不可遏,只是顧及著客人吃了這個啞巴虧。”
“等風頭過了,肯定要和我離婚,這有什么稀奇的?我和他不是連結婚證都沒有?到時候拎著行李走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