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那些人被夫妻倆遠遠甩在身后,任雪看了眼兩人還牽在一起的手,挑了挑眉甩開。
掌心一空,盛時硯低頭看向空空如也的手,心里也空落落的。
快樂總是這么短暫。
“抱歉,剛才沒注意就拉上了。”
任雪打量著他,“到底是沒注意,還是故意的?盛同志?”
盛時硯也不否認,氣定神閑開口。
“任同志,你是我妻子,牽你的手難道不合理?”
任雪氣笑了,聽他學自己口氣說話,沒好氣伸出指尖戳戳他的胸口,仰頭輕哼。
“誰是你妻子?嗯?結婚證呢?拿出來我看看。”
她說著,又伸出白嫩的手心。
“”
盛時硯氣結。
結婚證是吧?
“怎么?你想要結婚證?行,明早民政局,咱們立馬去領。”
“”
任雪這下不說話了,睨著他也不知道這話是真是假。
“盛時硯,你變了。”
“嗯?”
盛時硯不明所以。
任雪勾唇,“我還是更喜歡以前那個高高在上的你。”
“”
盛時硯一噎。
他高高在上,不茍言笑,任雪也對他愛搭不理,兩人豈不是比陌生人還陌生?
輕聲咳了咳,他直接不承認。
“胡說,我什么時候高高在上了?同門師兄都說我平易近人。”
嘶——
平易近人?
她剛穿過來,盛時硯對她的冰冷態度,她至今都沒忘。
不過也能理解。
兩人一邊拌嘴,一邊往食堂去。
路過的人紛紛側目看向他們夫妻,盛時硯在研究院的大名如雷貫耳,幾乎沒人不知道他。
忽然瞧見他身邊跟了個女同志,都在猜測到底是誰?
有的聽說了他媳婦貌丑無顏,根本沒想到旁邊的就是他媳婦,還以為是哪個妹妹。
單身的男同志們眼神火熱的不行,盯著任雪都走不動道。
盛時硯看在眼里,臉色越來越差,整個人蒙著一層寒氣,連旁邊的任雪都發現了。
對上他冰冷的眼,她狐疑問。
“怎么了?”
“沒事。”
嘴上說著沒事,一張臉快要氣成河豚。
他伸手拿過任雪的包挎在肩上,繞到另一邊抬手摟著她的肩。
兩人頓時變得親密不少。
任雪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不自在地動了動,“盛時硯你怎么回事?”
“別動,跟我走就是了。”
盛時硯語氣略微嚴肅,任雪瞥了眼他斯文的臉,還以為他這么做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沒再繼續問。
反正也是夫妻,有時候表面工作還是要做一做,搭個肩而已,她不介意。
進了食堂,夫妻倆剛坐下,就有人圍過來問。
“盛師兄,這位是嫂子吧?”
“哎喲,嫂子可真漂亮!怪不得盛師兄休了婚假不愿意來上班,有這么漂亮的媳婦,誰舍得出門?”
幾人嘴上跟抹了蜜似的,漂亮話張口就來。
任雪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這么莞爾一笑,更美了好幾個度。
夫妻倆站在這里比畫還好看。
“介紹下,這是我妻子任雪。”
盛時硯這么正式一介紹,所有人都齊刷刷喊了聲。
“嫂子好!”
喊下這三個字的同時,他們心都在透風。
看來,這還真是盛師兄的媳婦,過來之前他們還抱有僥幸,心說可能是人家的妹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