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任雪沒說話,來到他跟前伸出手,給他撫平了后腦勺略微凌亂的頭發。
盛時硯還以為媳婦摸自己頭,沒來得及高興就聽她說。
“頭發亂了,理理,你盛時硯的一世英名,總不能毀在今天的發型上?!?/p>
忽然被澆了盆涼水,他自己都被自己氣笑了。
到底要告誡多少次,任雪這個女人對你沒有意思沒有意思!
他頷首,繃著臉似笑非笑,“行,我謝謝你?!?/p>
任雪嗯了一聲,又抬手給他整理了下領帶。
動作十分熟練,垂著眉眼很認真。
盛時硯屏住呼吸,似乎擔心驚擾了她,整顆心都快要被小鹿撞死了。
瞇了瞇狹長的眼,他勾著唇。
“對了,記得幫我打聽下昨天來你們單位的那個男的是誰?!?/p>
“”
盛時硯眼里的笑剎那消失,他覺得自己遲早要被任雪氣出心臟病。
整顆心忽上忽下,饒是他年輕也有點受不住。
“任雪,和我在一起你能不能別提別的男人?”
“???”
任雪一臉莫名其妙。
“我都說了那可能是我熟人,問問怎么了?”
盛時硯氣得切齒,“對,熟人,險些結婚的熟人,放心,我肯定好好給你問。要真是他,你倆到時候記得給我發喜帖?!?/p>
他一張臉面若冰霜,酸味兒都快溢了出來。
拎上包他轉身就走,走了兩步又想起什么,回頭又陰陽了句。
“領帶打得這么好,以前拿他練手的?”
“???”
任雪站在原地一頭霧水,哪跟哪?
張了張嘴剛要解釋,就見盛時硯二話不說直接把領帶給扯下來了。
“”
行,白打了。
這人怎么回事?忽然生氣是咋了?
男人心海底針。
“盛時硯,我媽說了喜怒無常的男人不能要。”
任雪抱著手靠在車頭上,遠遠喊了這么一句。
盛時硯背對著她進了大門,手里拿著那條領帶,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最后他還是乖乖自己系上了。
“噗嗤。”
任雪笑出聲,這人還挺可愛的,像個孩子。
盛時硯可一點笑不出來,從跨進大門開始,直到辦公室,他那張臉就烏云密布。
路上好幾個組員碰到他,都有點不敢打招呼。
“師兄,這是今天的安排。”
莊琴敲門進來,把所需要的各種資料放桌上。
見他心情欠佳,擰著眉頭臉色不好看,她心里也提心吊膽的,想想還是勤快點吧,又跑前跑后給盛時硯泡茶。
忙完了手頭的工作,喝口茶的空檔,他抬眼看到隨時待命的莊琴,才想起什么問。
“昨天那個助理怎么處理的?”
他冷不丁開口,把人嚇了一跳。
莊琴后知后覺,忙回答。
“已經回學校了,還當著咱們組員的面給我道歉了?!?/p>
盛時硯頷首,想起昨天兩人扭打得那么激烈,順口問了句。
“沒受傷?”
莊琴忙搖頭,“沒有沒有,謝謝師兄關心。”
她笑了笑,昨天騎在張巧身上一頓暴揍的畫面在腦海閃現,她還怪不好意思的,臊得臉都紅了。
平時她在師兄和組員的面前都特別乖巧好說話,希望她昨天那樣子沒把人嚇到。
“幫我問問,昨天下午四點半左右來我們研究院的那個男同志是誰?!?/p>
“哦哦,好?!?/p>
莊琴忙去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