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瞪大了雙眼,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有些緊張,可能覺得改口有點太快。
盛時硯后知后覺也有點貿(mào)然了。
“沒事,你沒做好準(zhǔn)備就再等等,我們不強(qiáng)迫你。”
安安低垂著眉眼,板著的小臉上滿是認(rèn)真,思考了半晌,忽然問。
“爸爸,我要是改口了,阿姨會開心嗎?”
盛時硯答不上來。
任雪那個人,對誰都是淡淡的,他還真不敢保證。
“我會很開心。”
安安沒說同不同意,緊緊看了他一瞬。
“還有,那個女的回來了。”
“!!!”
一連被震驚兩次,安安小心臟有些承受不住。
瞳孔一縮,他緩了一下才收起臉上復(fù)雜的表情,點點頭。
“我知道了。”
盛時硯頷首,“嗯,提前告訴你,好讓你有個心理準(zhǔn)備。可能這幾天她會來找你,你怎么做都行,遵循你的本心,但我以前說的那些還是不變。”
“我和趙映秋,你只能選一個。”
也不管安安是什么反應(yīng),盛時硯眼神示意已經(jīng)開始趕人。
“好了你出去吧,你阿姨估計快回來了。”
“嗯。”
安安緊緊抱著書包,轉(zhuǎn)身退了出去。
目睹面前的房門關(guān)上,他才眨了眨眼,失魂落魄地下了樓。
沒人知道他的小腦袋瓜里想了什么。
任雪開車從外面回來,手里還拎著兩口袋吃的。
跨進(jìn)門看到安安,她莞爾。
“安安已經(jīng)放學(xué)了呀?”
火速上前,她把手里的袋子拎進(jìn)廚房交給小翠,正好柳萍夫妻倆從屋里出來,撞見后好奇地問。
“小雪回來了?買的什么?”
“開車正好路過一家燒臘店,聽說他們家味道很好,吃過的人都贊不絕口,順路帶回來給你們嘗嘗。”
任雪只要回來的路上有好吃的,每次都會給家里人帶一份。
久而久之,連作為長輩的盛宏夫妻倆見到她回來,都會不由自主多一絲期待。
聽到燒臘,盛宏笑得合不攏嘴,背著手進(jìn)入廚房看兩眼。
香味撲鼻而來,他口水都快下來了,哈哈笑道。
“真香,正好明天休息,不知道時疆回不回來,讓他陪我喝兩杯,這玩意兒下酒最好。”
任雪勾唇,“好。”
放下包,她回頭看到安安乖乖坐在沙發(fā)上,一雙大眼睛直勾勾盯著這邊,她心下狐疑。
“安安怎么了?”
過去揉了揉小家伙的腦袋,忍俊不禁道。
“咱們安安是有什么煩惱嗎?”
聽到這話的柳萍看了眼孫子,時硯應(yīng)該把趙映秋的事兒告訴他了吧?
這孩子可能心里在琢磨呢。
他們盛家人都不會打著為孩子好的名義,結(jié)果什么都賣關(guān)子。
哪怕是親媽,不好就是不好,他們會如實告訴孩子。
趙映秋干的那些破事,沒有瞞著的必要,孩子對所謂的親媽抱有幻想,絕對不行。
他們養(yǎng)了安安七八年,趙映秋示弱就想把孩子要回去,亦或者利用孩子再次進(jìn)入盛家,想都不要想!
若是安安選擇趙映秋而不是他們,他們也會一刀兩斷把孩子趕出家門,七八年都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沒留著的必要。
時硯小雪還那么年輕,難道不能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