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映秋沒注意外人,一門心思都放在親昵的夫妻倆身上。
她跟著趙之賢過去坐下,就在夫妻倆的對面。
那雙眼睛死死盯著盛時硯伸出來的胳膊,嫉妒的目光險些把他肌膚燒出個大洞。
盛時硯不以為意,反倒勾唇問任雪。
“和阿姨談得怎么樣了?”
任雪睨他一眼,不咸不淡的,“挺好,她這邊擬好合同就能正式生產。”
盛時硯笑了笑,看向她的眼神除了寵溺還有顯而易見的喜歡。
“我知道你肯定行。”
他黏黏糊糊的表現,驚得在場的眾人都眼皮一跳。
顧逸飛心下納悶,時硯該不會真的喜歡上任雪了吧?
趙之賢則是瞇了瞇眼,他認識的盛時硯不是這樣,至少不會對一個女人這樣。
趙映秋都快要嫉妒瘋了,雙手死死摳著掌心,破皮了都還不松開。
她認識盛時硯很早,幾乎是在他十八九歲就認識。
那時的他天之驕子,永遠高不可攀,眼里除了學習就是學習。
她盯上他后,總是在他跟前轉悠,可盛時硯視而不見,對她從來都是彬彬有禮。
他沒把她當成過女人。
哪怕后來安安出生,她想要和他親近,他也總是那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說出來的話淡漠疏離,對她的態度不咸不淡,哪怕她主動投懷送抱,他的眼神還是那么清明,從來沒有一絲情欲。
那會兒她覺得,高嶺之花拉下神壇也不過如此吧,盛時硯就是個封心鎖愛的學術瘋子。
他這輩子高高在上,估計永遠都不會為誰彎下膝蓋。
直到此時。
她看到了任雪。
憑什么?
這個鄉巴佬有什么與眾不同的?
顧逸飛像條哈巴狗,盛時硯看著她也滿是愛意。
可這個賤人呢?
她對顧逸飛的喜歡毫不知情,對盛時硯的喜歡更是視而不見。
她在裝什么?
這倆人都是小丑嗎?
拋媚眼給瞎子看不知道?
這個賤人都不在意你們,你們爭什么?
趙映秋氣得渾身發抖,那雙眼睛更是像淬了毒。
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三人身上,完全忘了看她身邊的趙之賢。
她大哥和另外兩人比起來,醋意也不遑多讓。
“合同?什么合同?”
趙之賢開口,打破了目前這個多方較勁的局面。
任雪換了個舒服的坐姿,才發現有人攬著她的腰。
她壓根沒用眼睛看,抬手就拍了那條胳膊一巴掌。
盛時硯吃痛,但仍舊舍不得抽回。
“我們過來和姜阿姨談點生意。”
“生意?”
提起這個,姜蘭就忍不住夸贊任雪。
“小雪畫了幾張設計圖,讓我批量生產衣服,到時候給她點分紅。”
趙之賢挑了下眉,看過去的眼神帶著幾分意外。
“任同志還會設計衣服?”
顧逸飛嘁了一聲,看著任雪眼睛都在發光,跟犯花癡一樣。
“小雪會的東西多著了,又會彈琴,又會開車,還會做奶茶做燒烤,不就是設計衣服么?有什么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