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頂層,眾人回到泳池邊。
不知誰起頭組織打牌。
白予岑攥著一把紙牌,腦袋里卻依舊被剛才那個沖擊力極強的畫面填滿,隨手丟出一張,忍不住自言自語的叨咕。
“我明明記得今個跟著越哥的女的是個紅毛啊,怎么抱在懷里的變成黑頭發了?”
他這句被對面聞宴聽進耳朵里。
司野和白予岑一前一后進霍析越房間的時候,他位置離得不遠,正被江扶歌問有沒有看到林凊釉。
兩次開門又關上,他都有目睹,只是速度太快,門縫也不大,看的不算清晰。
只瞥到霍析越懷里那女孩白皙的腳腕,以及落在浴袍外的幾縷墨色長發。
莫名其妙的,他把她跟林凊釉關聯起來。
明明沒什么緣由。
卻總墜著他的念頭,令他心神不寧無法集中。
偏巧停電后其他人都在,只有霍析越和林凊釉這兩個人缺了席,至今遲遲未歸。
難不成
他心里冒出個自己都覺得很荒唐的念頭,卻水漲船高似得,一浮起來就怎么也按不下去。
直到他聽見白予奈說了句。
“凊釉來啦,我正要去找你呢。”
聞宴心弦立刻跟著一松,剛抬眸想關心林凊釉去了哪,視線一落在她身上,略略凝滯。
“林妹妹換衣服了?”
旁邊周盛與他目光一致,從上到下打量過后由衷夸贊:“這身真好看,高級,襯得腿長,是你們女生里面流行的男友風吧?”
“嗯。”
林凊釉應得很簡短,伸手碰碰霍析越襯衫的頂扣,又將系在上面的那根腰帶調整了一下,系得更緊了些。
大概是因為穿著別人的衣服。
她沒什么安全感,總覺得它要從自己身上掉下來。
“凊釉妹妹,我們正嫌人多要分伙呢,你來跟我們一起。”
江扶歌不動聲色推開正要繼續跟她耳語說悄悄話的許甜,綻開抹招牌笑容。
沒解釋自己突然離開后為什么遲遲再沒回來。
也絕口不提林凊釉是被她從頂層帶下去的。
對于她的話,林凊釉本來打算置之不理,完全越過忽視掉。
聞宴突然伸手過來,將她拉到身旁位置坐下。
“不會玩嗎?我教你。”
他沒等她回答便將上半身傾斜過來,一雙桃花眸溫溫柔柔的笑時很像兩個旋渦,很容易就能將人吸進去。
“不用,我會。林凊釉立刻向后閃躲,抽回自己的手腕。
話音剛落下,就聽到有人從她身后經過。
是霍析越邁著長腿在往白予岑司野他們那邊走。
此刻他已經恢復到平時狀態,冷淡的眉,疏離的眼,鉛灰色瞳孔像淬了冰似得,看都沒看過來一眼。
坐下后一開口,聲線極低像掛了霜。
“都盯著我干什么?不是要玩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