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回了手,“希望臣妾跑去養心殿和皇上對質嗎?”
“”如懿微張開口,厚唇上下打開,好似一個黑洞般,“你怎么不傷心?”
意歡摯愛皇上,得到這個消息為何這么冷靜?
竟一絲一毫難過都未曾顯露出來。
如懿甚至有些懷疑,眼前坐著的這個還是不是意歡了。
“怎么?”
就在這時,偏殿外竟傳來了蒼老的聲音,“皇貴妃的意思是舒妃不傷心讓你難受了?”
說話間,太后扶著福珈走了進來,她擺手讓起身的意歡坐下,蒼老的眼睛冷厲的盯著如懿,“皇貴妃的手真夠長的,連哀家的慈寧宮也敢伸進來。”
她原先還不解皇帝為何不讓如懿看顧意歡這一胎,可瞧著一臉無辜的如懿唇兒往外一翹,辯解道:“臣妾不曾這么想。”
“哼。”
太后厭煩的皺了皺眉。
每次都是這般的模樣,可平常的行為處事,卻沒有和她說得那般無辜。
意歡這胎尚未三個月,第一個來刺激她的竟是如懿,真叫她大開眼界。
“福珈。”太后在主位坐下,吩咐道:“去請皇上。”
她玩味的看著還站著的如懿,“就說——他的皇貴妃精力過剩,跑來慈寧宮驚擾哀家和舒妃的清夢,讓他過來提人回去。”
如此說,算的上有些侮辱了。
且這個點,皇上剛入睡又被喚醒,不由揉了揉眉心,頭痛的緊。
可聽了福珈的稟報,他又不得不起身去了慈寧宮。
太后瞧著弘歷陰郁的眉心,先撇了自己和意歡,“哀家和舒妃正要午睡,也是被吵了的。”
她指了指還杵在一旁的如懿,“要怪就怪她。”
這才是罪魁禍首,有火朝那邊發,可別找錯了人喲。
弘歷深吸了一口氣,鼓足勇氣轉過頭來。
自打在永璜那里和如懿爭吵后,他已經很久沒有召過如懿,也很久未曾踏足過翊坤宮。
后宮不缺女人,更不缺貌美的女人。
往常經常見到如懿倒無甚太大的感覺,可久未見,冷不丁瞧見了眼前的她。
弘歷久未被荼毒過的眼睛好似被重擊了一般。
只見她穿著套深紫色的衣褂,隱約透露出內里的綠色,且肩膀往下,還有兩個圓形的,好似補丁的玩意。
弘歷心頭不由浮起了個奇怪的想法。
如懿好像個會動的茄子。
越看越像,弘歷不敢再看,深怕自己在這嚴肅的場合笑出聲來,趕緊將目光挪到了意歡身上,“舒妃啊,出了什么事了?”
許是有了一旁的“茄子”作比較,看著素淡卻依舊美貌如初的意歡,弘歷眼眸中的情意更多加了一層,他深情地握住意歡的手,“朕不是讓你多歇歇嗎?”
意歡抿著唇,卻不如平日見他時的歡喜,目光往旁一瞥,就看向了桌上擺著的那張藥方。
弘歷注意力都在她身上,自然也看到了她目光的方向。
“這是什么?”
他伸手欲拿。
如懿驚了一跳,她忘記收回藥方了,便趕緊伸手去拿。
可弘歷手更長,也比她站的近一些,便迅速的抓在了手中。
只一眼,弘歷再抬頭時,目光就變得狠絕,“你從哪兒得來的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