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用了令主兒提的法子,那冰塊也該融化一點了。”
這個,魏嬿婉和進忠都清楚——
這株寒梅,是注定要種在宮內的。
皇上的耐心,也未必有前世那般足。
“但奴才有件事想問一問,您接下來打算怎么著?”
這怎么著,就是對寒香見是個什么態度。
“拉攏的話,您做的事就要讓那位知道。”進忠慢條斯理道:“總不能讓皇后再將好處都占了去。”
魏嬿婉挑眉,“若本宮不打算拉攏呢?”
“那就”進忠俯身近一點,仰頭癡迷的看著令主兒的容顏,“那就玩的更大一些唄。”
魏嬿婉伸手勾了勾進忠的下巴,意味深長道:“是啊,那就玩的更大一些。”
她雖然猜測寒香見是如懿的自戀外置,但顯然,目前兩人還未真正匹配上。
也就是說她們還處于這場戲的第一曲目。
不管皇上是變心愛上了寒香見,還是沒有變心,只純粹沉迷美色,都在為寒香見增加“情敵”的資本。
為之后她驟然跪舔如懿,讓如懿暗爽,做前期的累積罷了。
那——
“如果讓如懿發現,皇上不是移情別戀,而是從未愛過她。”魏嬿婉笑得歡快,“豈不是最沉重的打擊?”
進忠挑眉,將令主兒的手背放在唇下一吻,“奴才遵命。”
狼狽為奸,怎么不算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情投意合呢?
這兩人既已明確了對寒香見的態度,便各自忙碌去了。
魏嬿婉坐在養心殿里,左一句右一句的給皇上支招,又借了前世永琪的法子,“皇上,香見公主旁人的話不聽,卻一定聽她父王的話,不如讓寒提來信勸說一二。”
寒香見這人,和如懿一模一樣,斷斷不會因為族人而妥協,只會在皇上頭上再澆一桶冷水。
但對于皇上來說,又是個好辦法。
他正因為寒部廚子和侍女抵達,寒香見沒有那般抵觸而高興呢,一聽這個主意怎么可能不趁熱打鐵——
寒提的信很快就送到了寒香見面前。
瞧著信中的懇切之言,以及叮囑她安心伺候皇上的話語,寒香見雙眸含淚,心里頭卻沒有什么太大的波動。
她的族人,怎么比得上她對少年郎寒企的愛情呢。
于是,皇上再來時,她依舊如同開始那般冷著臉,“我留在這里一日,就一日不會開心。”
甚至還繼續重復著,“你害死了寒企,我永遠憎恨你。”
唉?
皇上聽了,心底就小小的起了個疙瘩。
這香見公主好似不怎么在意寒部子民,只在乎那什么寒企?!
于是,原本他想說將寒企送回去寒部厚葬的話語,在口中打了轉兒,就變成了,“你這么想著他?那朕就幫你將他弄回來。”
寒香見驟然回頭,含著熱淚道:“他已經死了!”
“朕當然知道他已經死了。”皇上瞧著她的反應,卻感覺到了另一種暢快。
原來,討好她用處不大啊。
想要征服寒香見,就要踩著她的痛點死勁兒碾!
“朕是天子,他只要不曾化作灰,朕便能替你尋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