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咬牙::“請問您是嘉賜的……”
“我是他父親。”席左銘毫不猶豫的回答。
老師給胖男孩的父母打去了電話,不過表情卻很為難,隱隱聽得到手機里傳出胖男孩父親大聲的責(zé)罵,最后只能請他到幼兒園與南嘉賜的父親面談。
席左銘就在教師辦公室里等著胖男孩的父母,并且叮囑老師先不要告訴南嘉賜自己來了,他現(xiàn)在對兩人的父子關(guān)系也只是初步接受的階段,他不想在這種場景下上演什么父子相認(rèn)的‘感人’場景。
很快,胖男孩的父親來了,揪著老師大聲質(zhì)問誰敢在自己的地盤上撒野,席左銘遠(yuǎn)遠(yuǎn)見他時眉頭即刻輕挑了一下,這個男人有些眼熟。
然而等沖進(jìn)辦公室,男人的囂張氣焰頓時就癟了下去,迅速換上了巴結(jié)的嘴臉:“席總,您怎么在這里呀……”
席左銘坐在座位上,下頷線條流暢,嘴唇緊緊地抿成一條直線,修長的手指有節(jié)奏的敲擊著桌面,視線在男人的臉上稍作停頓,隨后端起桌上的茶杯輕抿一口:“劉總有些明知故問了。”
男人想到之前的電話,很快明白過來發(fā)生了什么,想起自己還辱罵劉總的額頭上很快沁出薄薄一層汗。
他怎么會不知道自家那個小霸王平時就愛欺負(fù)人,以前被欺負(fù)的孩子都是出自尋常百姓,自己一亮股東身份那些家長立馬就歇氣了,但今天,他真的是碰到鐵板了。
劉總的老婆是個胖胖的濃妝艷抹的女人,頭發(fā)長見識短,見自己的丈夫在別人面前低聲下氣,一貫囂張的她高聲罵道:“你以為你是誰啊?”
席左銘冷笑一聲,一雙鷹眸冷冷的晲著男人,輕言道:“劉總,今天這事,可真的沒有這么容易就算了。”
劉總打了個寒顫,趕緊把老婆拉到一旁嘀咕了幾句,只見那個胖女人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慘白,再回過頭看席左銘的時候已經(jīng)換了一副嘴臉,與丈夫一樣。
而席左銘則是專心品茶,并不作回應(yīng)。見局面一時僵持不下,劉總拽著胖男孩的耳朵怒罵,刺耳的哭聲響徹整個辦公室。
小徐老師見事情解決不了,偷偷出了辦公室撥打了一個號碼,此時南知許還在辦公室里忙著。
“你說什么?嘉賜被別的小男孩欺負(fù)了?他沒事吧?”南知許一聽老師說的情況急得直接站了起來。
“嘉賜沒事,現(xiàn)在嘉賜爸爸正在處理這件事,嘉賜媽媽,我建議你還是過來一趟的好。”小徐老師焦急的說。
南知許一聽這話直接就愣住了……嘉賜爸爸?這是哪里冒出來的人?
“嘉賜媽媽,我在幼兒園等你,你過來吧。”不了解情況的小徐老師說完話以后就掛了電話,再次進(jìn)辦公室里做和事佬去了。
這邊南知許聽了老師的話后一頭霧水,趕緊找裴瑾舒說明了情況就趕往幼兒園。
到了幼兒園門口的時候,南知許匆匆一瞥門口的幻影,車身線條優(yōu)美,這是席左銘的車?
還沒走進(jìn)辦公室,老遠(yuǎn)就聽見了男孩響徹云霄的痛哭聲,還有男人女人的教育聲,老師溫溫柔柔的勸誡聲
驀然——
南知許停住腳步,剛剛在嘈雜的環(huán)境中捕捉到的某道辨識度極高的男聲仿佛印證了她的猜測。,content_num